林易舟輕笑，“還好。”
給她的必須是最好的，但這個“最好”實在難以界定。不如交給她選“最喜歡的”。
才翻幾頁，她就打了退堂鼓。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去做飯嗎？”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脖頸。男人視線下移，透過上衣領口看到大片雪白。
“餓了？”
“餓是不餓……”
男人抬手將筆記本屏幕合上，“那就先做\/你。”
書房落地窗的單層玻璃，不止一次成為他們墮身情事的幫凶。
文件被掃落。
他單手擋在她和書桌中間。
書房裏沒有開燈，暮色透過落地窗揮灑，落在他被濃重情欲沾染的眸光裏。
……
-
農曆九月二十一。
霜降，宜嫁娶。
空明月朗，草結清霜。秋天最後一個節氣裏，他們約定去領證。
這些日子阮知秋特別嗜睡，似要將過去失眠時期落下的覺都補回來。每回需得等林易舟做完早飯，她才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
今天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男人早已經洗漱完畢。
她趕緊坐起來，看了眼床頭櫃上的表，“哎呀，怎麼不叫我。”
林易舟走過來，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來得及。”
神色篤定自若。
要不是後來看到在他手裏怎麼也扣不上的袖扣，她或許還真信了，隻有她一人在緊張。
化完妝，阮知秋換上一條白色連衣裙。頸間是今年生日時，他送的藍色星體項鏈。
臨出門前，她在穿衣鏡裏看了眼同樣穿了白色襯衫的林易舟。
時間過得既快又慢。
她眼圈有點泛紅。半年前的她怎麼會想到，今天會和他站在這裏。
被身側的男人輕笑著攬入懷裏，拍了拍她的背。
“不準哭。妝哭花了，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從取號到登記，再到拿紅本，一共也就花了半個多小時。
走出民政局時，阮知秋盯著結婚證上的照片看了好久。
照片中，兩人眼神都很溫柔。白色上衣穿在身上，好像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林易舟口中的“來日方長”，此刻已經真實存在了。
她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從錢包裏拿出一個卡套，遞給身側同樣在發怔的男人。
“喏。送你的新婚禮物。”
白皙漂亮的臉上透著狡黠笑意。
“什麼？”他收了紅本，伸手來接。
阮知秋笑著先往停車場走，“打開看看唄。”
摘了深藍卡套，一張舊照片落在男人掌心裏。
他攬著女孩的肩膀並肩而立。這是他們第一張合照，他曾在書桌上放了六年。
被她從相框裏取走後，並沒有如她所說“已經扔了”。
深秋時節，梧桐葉紛紛掉落。吸入鼻腔的空氣帶了涼意。
淺淡的眸光裏含了笑意。林易舟快走幾步追上前麵的女人，拉過她的手。
“老婆，這叫夫妻共同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