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殘陽如血,染紅了繁華都市。然而,在不為人知的另一麵,無盡黑暗卻悄然吞噬著一切。
李臻清緊緊抱著箱子,箱子緊貼胸口,半小時前的場景在他腦海中不斷重現。
“我被辭退了,為什麼?”他滿臉狐疑,凝視著那個矮胖的主任,試圖找尋答案。
主任胖乎乎的臉上帶著濃重的口音,唾沫星子飛濺,指著李臻清怒斥:“你這所野雞大學的雜牌學生,還敢跟我談條件?”
“你看看小劉,人家可是華青畢業的,工資才 4000,你這雜牌大學的有什麼資格要 4500?”
李臻清拳頭緊握,反駁道:“那我平時熬夜加班,你們卻在偷懶,我還幫你收拾爛攤子的時候呢?”
胖子主任突然站起身來,心虛地看了看攝像頭的方向,然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說:“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工資會退給你的。”
“你!”李臻清怒目而視,卻無可奈何,隻能緊緊握著拳頭,黯然轉身離去。
“記得把門帶上!”待李臻清離開後,主任又坐了下來。
李臻清回到樓下,無奈地苦笑,搖了搖頭,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已耗盡。他從光明走入黑暗,與被光芒映照的大地不同,這一半的建築,顯得格外壓抑沉悶。
他神情恍惚,不知自己如何回到的出租屋,待回過神來,已身在房間內了。
他憤然將箱子甩在一旁,箱子自由落體般砸落地麵,裏麵的物品盡數掉落,在靜謐的出租屋內發出沉悶巨響。
李臻清倒在床上,埋頭於枕中,一言不發,似已陷入長眠。
窗外洞開,陰鬱沉悶之氣撲麵而來,風如頑童,戲弄著墨綠色的窗簾,使其不停由外往內飄動。
外麵的天空,不知何時被層層黑色烏雲籠罩,難以分辨,是城市黑氣衝天,還是本就應如此黑暗。
李臻清仿佛陷入了一場漫長的夢境,夢中他置身於一座昏暗的城市,天空中高懸著一輪血月,將大地染上猩紅的光輝。
他竭力與詭異搏鬥,這些詭異有的人身鬼首,有的青麵獠牙,宛如妖獸,有的被黑氣纏繞,紅色血瞳死死盯著李臻清,盡皆醜陋得令人作嘔。
他在城市中拚命遊走,卻始終無法逃脫,似乎永遠被困在這裏,隻能無休止地與這些詭異糾纏,直至永遠......
突然間,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讓他失去平衡,仿佛整個世界都顛倒過來一般。伴隨著身體前傾,他重重摔倒在地。疑惑不解之際,他迅速回頭望去,眼前一幕令他毛骨悚然——一隻蒼白得如同枯骨般的手正緊緊握住他的腳踝!
那隻手異常幹枯瘦弱,幾乎隻剩下皮包骨頭,但其力量卻大得出奇,猶如鐵鉗一般牢牢禁錮住他。更令人膽寒的是,這隻手上沾滿了鮮血,仿佛剛剛從某個恐怖場景中掙紮而出。
刹那間,無數個念頭湧上心頭:這是誰的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它想要幹什麼?
還未等他想明白這些問題,周圍的氣氛變得越發詭異起來。黑暗如潮水般向他湧來,將他團團包圍。起初隻是若有似無的陰影,但很快便凝聚成實體,形成一堵密不透風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