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師心裏想了想,剛好學院的副主任馬上就要退休了,大學裏在這個年代也存在冒名頂替的現象,既然這個副院長馬上要退休,自己也曾經聽說過這個人辦事。
所以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比較好,畢竟自己多少有點風聲,“兄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件事情,晚上我領著你,咱們去一趟副院長家,如果副院長出頭,這件事情絕對沒有問題。”
王小黑心裏雖然非常高興,但表麵裝作若無其事,因為如果自己表現得太高興,就容易被對方敲竹杠,這是多年被欺淩被霸淩總結出來的經驗,這個時候一定要裝窩囊。
中午吃飽喝足,王小黑去隔壁商店買了兩瓶茅台,又買了兩條中華,去銀行取了50,000塊錢現金。
王小黑想得非常明白,老子就是一個初中畢業,連他媽高中都上不起,要是弄個大專畢業證,回家那是相當的拉風,我也是一個有大學文憑的人。
到了,下午7:00,王小黑在這位大學老師的帶領下,來到了副院長的家裏,副院長看到這個老師上門,心裏有點高興,畢竟在學校裏當領導的,都願意讓自己的屬相跟自己親近,你不給我送,咱倆怎麼關係好?
你不是我的人,我憑什麼照顧你?看到後麵還跟著一個小夥子,落座之後,老師說明來意,王小黑看著副院長這個馬上要退休的人,“老師,我呢,有點小錢,但是呢,沒有讀過高中,今天本來打算去學校谘詢一下,遇到了大哥,大哥說,如果有貴人幫助我,我就能夠得到一個大學的文憑,您看看我,這是能行嗎?”
說完,把手中的禮盒一放,副院長瞟了一眼,兩瓶茅台兩條中華,再加上裏麵大概有個幾萬塊錢。
其實這種事情在這個年代非常常見,畢竟學校每年都有,再加上剛好有一個退學的學生,下午老師就和這個副院長打招呼,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可以,因為理論上是存在可操作性。
這個時候高校計算機還並沒有聯網,很多東西都是紙質檔案,學校的東西很容易搞定,但是王小黑的東西去比較麻煩,也沒王小黑,本來就沒有讀高中,你沒有高考報名的東西,現在隻能通過別的手段來補。
副院長非常接下來,“小王啊,你的這件事情非常難的,但也不是說不行,關於你的家長姓名,家庭住址,這個我們動動手就能夠幫你改了,但是你的名字和身份證號,這點恐怕不行。”
言外之意就是錢太少,這點錢不夠。王小黑摸摸腦袋,根據自己多年被欺負被霸淩的經驗,這就是要敲竹杠。“我雖然有一個上進的心,但是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成本的,如果五個都辦不了,我最多再加三個,再多我就算了,也許我沒有這個命。”
副院長本來就缺錢,再加上還有四個月就要退休了,這個時候放心大膽,反正最後一下,多年的關係以後也用不著了,自己要移民美國了。
“再加三個,你就等著吧,下個禮拜給你結果。”
說完,老師就帶著王小黑離開了,第二天副院長和老師兩個人就開始做手腳,因為副院長經營多年,所以速度非常快,三天之後就把學校裏所有的東西全部搞定了,然後又找到學校領導,說有一個學生要退學,需要辦理手續,拿到學校的公章,偷偷改了變更的手續。
退學學生拿著自己的檔案離開,做好的檔案,又放進去,同時又聯係了自己的一個學生,現在專門管的高校注冊學籍,在裏麵偷偷摸摸加上了王小黑的檔案。
但是這裏麵還是存在漏洞的,因為王小黑壓根就沒有在自己的身份參加高考,這是缺少手續的,隻不過高中以前的檔案根本沒用,除了一段畢業證之外,什麼都說明不了。
王小黑自己陳述的家鄉有一所民辦高中,所以填的就是那個高中,剩下的就是王小黑自己的事情了,因為副院長的學生給本省的一個熟人打了個招呼,所以又偷偷補了一個紙質的文件。
最終學校裏的學生證,飯卡,學籍表包括教育部注冊的學籍,全部搞定之後,再通知王小黑,老師告訴王小黑三個不行,再加五個。
王小黑猶豫之下還是拿了這筆錢,畢竟100,000塊錢,現在自己賬戶裏隻有一萬多塊錢了。
任何法律製度總是存在漏洞的,因為隻要有人為的因素,就可能達到某些目的。更重要的是在計算機沒有普及的時候,完全人工填寫檔案,這裏麵就存在了不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