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爺點頭：“當然，你有看中的了？”
“有啊，我在大雜院學規矩的時候認得幾個婢女，我跟她們還算處得來。父親，我可以去把他們要過來嗎？”
“可以，你選了人跟你母親說一聲就是，你母親好安排她們的吃食月例。”
靈兒立刻高興的起身給蔣老爺和蔣夫人福身道謝，蔣夫人的臉色卻難看得很。
這丫鬟突然變成了小姐，不僅要給她吃穿住，還得養幾個丫鬟伺候她，算下來每月至少要多出十兩銀子，真真讓人肉疼；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她進府。
蔣老爺站起來道：“夫人，我去衙門了，小白這邊就煩你上點兒心幫著好生安排安排。”
蔣夫人笑眯眯的站起來給他整整衣裳，靈兒也亦步亦趨的跟在蔣老爺身邊，蔣老爺臨出門時見靈兒還在跟著，便拍拍她肩膀：“孩子，你好生在家待著，晚上我再過來，咱們爺倆好好聊聊，啊！”
靈兒和蔣夫人一起目送蔣老爺離開，蔣老爺一走，蔣夫人臉色立刻就變了，原本微笑的臉拉得老長老長，斜眼瞄著靈兒道：“小白，這後院兒是本夫人當家，你要什麼以後直接跟我說，不要事事都去叨擾老爺，老爺要忙公務，沒空管這些閑事。”
嗬，閑事！靈兒低眉順眼的垂著頭，表麵裝得乖順，心裏卻明鏡一般。
蔣夫人坐到桌邊，一手敲著桌子眼睛卻盯著靈兒出神，看樣子似乎沒打什麼好主意。蔣懷平走了沒人幫忙，靈兒打算先撤，於是福福身：“母親若無事的話女兒先回去了！”
“站住！”靈兒隻好停下，規規矩矩低眉順眼的站著。
蔣夫人站起來踱著步子圍著靈兒轉圈：“你……今年多大了？”
問年紀？她想幹什麼？靈兒全身警惕，麵上還是乖順的回答：“回母親，小白今年十五。”
“生辰哪日？”
“回母親，是五月初八。”
“五月初八嗎？已經過了十五周歲了……”蔣夫人小聲嘀咕，靈兒腦中警鈴大作，幹什麼？難道又想把我賣了換錢？
蔣夫人雙手環胸走來走去：“你母親姓甚名誰？何方人士？”
靈兒想起生母的名字和蔣大小姐名字相似，也不知蔣夫人是否知情，便轉個彎兒道：“回母親，小白從小跟在養父母身邊，他們並不認識我生父生母，所以從未告訴小白生母姓氏名字等……母親若想知道的話，何不親口問父親。”
蔣夫人冷冷的斜她一眼，想了想道：“你可知你還有個親哥哥？”
親哥哥？靈兒腦子裏轉了幾圈，對了，萬小貴說府裏的主子還有大少爺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上次已經見過了，大少爺一直沒露麵。
那人肯定不是自己親哥哥，多半是蔣懷平原配生的，自己生母在蔣家眼裏隻是個丫鬟……難道這位蔣夫人還不知道葉妍兒的存在？還以為我也是蔣懷平原配生的？
靈兒心裏衡量一番，既然這位蔣夫人不待見自己，也不待見蔣大少爺那一家，那自己和蔣大少爺就是一夥兒的了，何不幹脆就認下這個哥哥，以後在這府裏還有個幫忙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