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聞言有些詫異:“你那武校尉家還沒送聘禮來?”
“可不是,我娘等不及還派人去打聽了下,卻聽說那武家家底實在太薄,正賣田賣地好辦點兒像樣的聘禮,可這幾年年生不好,田地也賣不上價兒,真是……”
靈兒更加意外,下個聘還要賣田賣地嗎?那武家得窮成什麼樣兒?可二舅和二舅母為何就偏偏看上他了呢?
芝玉沮喪道:“靈兒,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娘把這親給退了?”
靈兒安慰道“芝玉,其實……親事好不好主要還是看人,隻要人好即便家徒四壁,也可以白手起家啊;要是人品不行,成日裏吃喝嫖賭,金山銀山也能搬空。”
“話是這麼說,可我怎麼知道他人好不好?”
靈兒想了想,本打算明天回西南麵那個小院兒看看,不如……
“芝玉,咱們親眼去看看那個武校尉,怎樣?”
芝玉嚇了一跳:“看?怎麼看?”
靈兒露齒一笑:“他最近不是都在家嗎?咱們去他家附近守著,肯定能遇上。”
“啊?!”芝玉瞪圓了眼,她糾結一陣,還真有些心癢癢,但還有個問題,“靈兒,咱們怎麼出去啊?我爹娘不準我出府。”
靈兒信心滿滿道:“放心吧,最近府裏事多,沒人較真兒,不過得委屈芝玉姐姐,明兒個先扮成我的丫鬟隨我出府,再去我那小院兒換身行頭,你看如何?”
芝玉雖性格大大咧咧,但平時還算規矩老實,長這麼大,從沒想過偷跑出府去逛逛,聽靈兒這麼一說,她立刻興致滿滿,又期待又興奮。
次日早上,芝玉一早來到靈兒院子,找個借口把隨身丫鬟婆子全都打發走了,然後換了小丫鬟的衣裳,當真跟著靈兒混出了府去。
而妍芳院那邊,三妹和十妹就坐在院門門檻上一邊聊天一邊當門神,凡來此院者一律打發走,不準任何人進院子。
幾人先回西南邊的小院子去換了男裝,然後才上街晃蕩。難得出府一趟的芝玉如脫韁的野馬般四處亂竄,這裏摸摸那裏看看,跟當初剛從蒼茫山下來的三妹有得一拚,靈兒和春俏費老大功夫才追上她的腳步。
聽聞那位武校尉家住東城門附近,她們從西麵而來,正好要穿城而過,走到城中心那條熱鬧的集市附近,靈兒不禁停下腳步,以前每次來這兒都能遇上某些人,想見的不想見的似乎都很喜歡到這兒湊熱鬧一般,於是她想換條路希望不要再遇上不想遇見之人。
幾人租了輛馬車,彎彎繞繞轉了一大圈,總算來到東城門。
“武校尉家在哪兒了?”芝玉茫然的東看西看。
春俏道:“芝玉小……公子,咱們找人問問吧?”
芝玉點頭,春俏攔住個過路的婦女問:“姑姑,請問您知道武校尉家住何處嗎?”
那婦人回頭看看,指著迎麵而來的兩個大男人:“喏,那不就是武校尉。”
幾人同時回頭看去,靈兒頓時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