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玉誇張的抱著腳痛呼,還要抽出空兒大罵:“你個沒長眼的賤婢,竟敢故意踩主子的腳,你幹什麼吃的,你家夫人小姐就是這樣教導你的,沒用的東西,哎呦!”
春玲自個兒摔得七葷八素,還沒來得及叫苦反被芝玉搶了先,芝玉可不是芝歡,不是她能隨便得罪的,她隻能可憐巴巴的望著芝蘭,希望自個兒主子能幫自己出出氣。
芝蘭氣得不行,又聽芝玉連帶自己和他娘都罵上了,她氣得衝上去對著春玲臉上啪啪就是兩巴掌:“不長眼的狗奴才,自個兒去領罰二十個板子。走!”
芝蘭氣衝衝的走向院門,卻被門檻絆了一下,她恨得不行,狠狠在門檻上跺了兩腳才被丫鬟扶著出去,春玲也被兩個丫鬟扶著一瘸一拐的走了。
看著那一行人出了院子,芝玉噗嗤一笑,“就該給她點兒苦頭吃,免得她總以為自個兒多了不起。”
看著秋蟬秋打鳴掃碎瓷片,芝玉想了想:“哎,靈兒,我記得芝蘭跟你沒什麼交情吧?今兒個怎麼來了?來了還弄那麼一出就走了,真不知道她到底來幹什麼?”
靈兒冷笑一聲:“耀武揚威唄!”
“有什麼好耀武揚威的?她嫁個癱子,難道還能比那賈公子好?”
靈兒了然的笑了,芝玉詫異的望著她:“靈兒,你在笑什麼?”
靈兒搖頭不說話。
這邊芝歡傷得不輕,碎瓷片紮進了她的膝蓋手掌,那皮一破就是骨頭,真是刺骨的疼,靈兒和芝玉看她那樣子心裏都不好受,最後還是芝玉差人去請的大夫,把她包得滿身白布,再抬回三姨娘院子。
芝玉搖頭歎道:“芝歡這丫頭太可憐了,但願芝蘭走後她日子能好過些。”
芝玉一直待到傍晚時分才走,還越好了明日再來,美名其曰以後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抓緊時間聚聚,靈兒也不拒絕,多個人給自己做見證也好。
等芝玉走後,靈兒回房去,春俏跟進來,在她耳邊小聲道:“小姐,您交代的事兒奴婢辦好了,您看!”
靈兒接過看看,見送於侯府那張上的生辰八字是自己的,而送到賈家的生辰八字卻是芝蘭的,靈兒冷笑一聲,“我就知道她在打這心思。”
春俏瞥了一眼,嚇了一跳:“小姐,怎會這樣?那我們方才換的豈不是……”
“當然是這樣,要不賈家明明已經問過名,為何還要來一次?”
“不是說……上次給的生辰八字隻寫了日期沒寫具體時辰嗎?”
“你相信?”
春俏想了想,搖頭:“不可能,上次的生辰八字是老祖宗親自寫的,怎會出錯?小姐,莫不是大夫人她早就有此心思?上次就讓人掉了包?”
靈兒眯起眼望著門外,很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看誰能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