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文耀看來,他的太子堂兄德行兼備、仁厚禮賢、寬嚴並濟、納諫如流。
這些年來身為儲君,在其位,謀其政,事事都做的盡善盡美。
這樣的儲君日後一定是不可多得的明君。
而且這些年來,他也沒看出陛下對太子有不滿之處。
陛下當真生出了讓二皇子和太子一爭高下的心思?
這也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這條路上血流成河,趙璟和蘇亦承都沒打算讓趙文耀參與太多。
所以很多事情他們兩人都沒有跟趙文耀細說。
這會兒隱晦的提醒趙文耀後,趙璟抬起手拍了拍趙文耀的肩膀,“此事你就當沒聽過,但你今日得罪了老二,日後多小心一些,不過也無需擔心,有你父王在,老二不敢對你做什麼。”
趙文耀心裏一陣唏噓,腦子裏亂的很。
若陛下真的支持二皇子和太子一爭高低,那這京城可就要更加亂套了!
趙璟這時看向蘇亦承,“子清,你又是如何猜出他今日會在明玉軒約見安家大姑娘?”
蘇亦承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他自認為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些日子他肯定也知道自己被我們的人緊盯著,沒有機會和別的姑娘碰麵,但他又不想放棄雲嘉柔,他定是要想辦法再次算計。”
“再過兩日便是平宣侯府老夫人的生辰,那一日他會去,雲嘉柔也會去,這個機會他豈能放過?所以他一定會在宴會之前約見能為他做事之人。”
至於這個人會不會是安家大姑娘,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趙璟搖頭,“為了達成目的,我這二弟還真能豁得出去,犧牲色相去引誘那些世家千金為他做事...虧他做得出來。”
趙文耀也嫌棄的嘖嘖兩聲,“他不僅不要臉,還蠢得很,真以為到了我的地盤,我們就會放鬆警惕,不會繼續盯著他?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吧,真活該。”
看他這憤憤不平的樣,趙璟和蘇亦承紛紛失笑。
但趙璟這時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眉宇一揚,“阿耀,想進入你的明玉軒不是需要腰牌?那安家二姑娘又是如何進去的?”
“她膽子倒是也大,明知道明玉軒是你開的,她也敢在裏頭放火,莫不成是真的因為幕後有人撐腰?”
說最後這句話時,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就落在蘇亦承臉上。
意思非常明顯...他懷疑幕後給安家二姑娘撐腰的人就是蘇亦承。
提起這事,趙文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堂哥你可不知,那小尼姑膽子實在是大,她竟跟兩名守衛說她是去等子清的。”
“前幾日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全京城誰不知那小尼姑把子清壓在地下親了?且親了之後還能有命活著,所以大家紛紛懷疑子清對那小尼姑不一般。”
“而子清的凶名又在外,我那兩個守衛也不敢得罪啊,一聽小尼姑說是子清讓她去明玉軒等著的,那兩名守衛就隻能將小尼姑先請進了明玉軒。”
“哦?”趙璟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可明玉軒門口的兩名守衛又是如何知曉那女子就是安家二姑娘?”
提到這事,趙文耀笑得又更加癲狂,他拍了拍桌子,“堂哥,若是那小尼姑站在你麵前,都不用問,你絕對能猜得出來她就是安家小尼姑,因為她長得實在是一言難盡,醜的太有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