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到西勝堂大長老的位置上,赤哈斯的忠心毋庸置疑。

但其喬裝道士二十四年,雖隻學了個皮毛,卻也對於兩國之爭漸漸產生了偏移。

天道視萬物皆為雲煙浮塵。

西戎苦寒,不過是為了活下去,盡管殺戮過甚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再往上便是僭越,赤哈斯這些年沒少斂財。

隻等西戎一統康國後,便打算將銀子救濟窮苦,沒想到在這裏卻賠了十五萬兩!

都怪他自負,竟將風水寶地算錯了位置。

“屬下不是那個意思,老爺,現在還挖嗎?”

戴忠康佯裝一臉無奈,大長老深吸一口氣道。

“挖,總要看到個結果,隻要能挖出一顆鮫人珠便能回本,此地距離對方不算遠。

說不得還能有別的宮殿被地龍卷到此地。

忠西,想想咱們的人,究竟生活在什麼樣的土地上。

每一個的孩子的降生都來之不易,大國師臨終前曾言,康健帝竊取了帝星。

在大勢中咱們應該早已占領了這片沃土!”

見戴忠康疑惑,大長老赤哈斯仿佛陷入了回憶道。

“盛陽之戰,不過是以退為進,你真認為那慕容燕康召集全部康人便能戰勝西戎?

康國立國三百多年,早已經腐朽不堪,滿朝權貴皆是貪婪之輩。

沒想到那慕容燕康竟然能做出封殿斬殺朝臣之舉,脅迫他們將旨意傳了出去。”

戴忠康見四周無人,都在觀看那邊城衛軍挖寶。

這消息,他得打探清楚,到時候彙報給殿主。

“天子脅迫朝臣?”

“是啊。

當時金鑾殿被封鎖,所有朝臣全部被黑甲衛困在其中。

慕容燕康殺心起,揚言滿朝文武無人可用,既然如此,國將不國,索性就全了眾位臣子的求和心思。

慕容淵康那時候還隻是叫慕容淵,名不見經傳的六皇子,一個主戰的孽障。

他與盛陽公主關係極為要好。

不過盛陽公主與誰的關係,都處的極好。

可惜了,紅顏薄命,當年老夫看著她被淩辱時,舌頭都咬斷了,吐在了地上,她的臉上沒有恐懼,反而帶著輕蔑。”

回憶浮現在心頭,大長老赤哈斯,眼瞳不斷左右搖晃,仿佛在恐懼著什麼。

西戎帝王寢宮內,塔塔烈一身黑色帝袍,其上七色雄鷹展翅。

一巴掌重重抽在盛陽公主臉頰上,她倒在地上沒有去看麵前的男人。

緩緩站起身,抬手擦去嘴角血漬,盛陽拱手一禮道。

“本宮身子不好,不能侍奉陛下。”

“你這個卑賤的康人!朕現在是西戎的皇帝,再也不是當初的皇子!

西戎鐵騎,千萬奴隸,盡在朕之腳下。

不願侍寢,守身給誰看!

朕本不忍心殺你,但朕是西戎的皇帝!

大國師屢屢進言,不要再逼朕!”

“妾身自幼身體便不好,還請陛下息怒。”

塔塔烈眸光帶著殺意,他冷聲道。

“來人,叫十個西戎最卑賤的奴隸進來,這康國的公主,隻能配的上西戎最卑賤的奴隸!”

赤哈斯在殿外聞聲進來,他看了一眼盛陽公主。

以為陛下與以前一樣,不過是想威嚇一番。

“赤奴遵旨。”

等到十個衣衫襤褸,皮包骨頭,猶如惡鬼的西戎串人被帶進寢宮。

塔塔烈淡淡道。

“這個康國女人給你們這些賤奴了,朕要看著她死。”

淪為奴隸,並不代表著他們傻。

“你先來,一個一個來。”

塔塔烈隨手一指,那奴隸麵帶驚恐,氣息變粗,不斷的搖著頭。

閃身一掌打在奴隸頭頂,對方當場身死,塔塔烈怒聲道。

“你來!”

“陛下饒命,她可是。”

又是一掌落下,剩下八個奴隸顫抖著,一人紅著眼睛便朝著盛陽公主撲了過去。

“陛下,還請三思!康國視盛陽公主如珍寶,若是如此。”

赤哈斯跪地求情,卻被塔塔烈一腳踹了個半死倒在地上。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