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奎一路快速回了張家。
張行遠剛睡下不久,就被人從床榻上提起。
剛以為是有賊人闖入。
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趕緊將衣服穿上,帶老夫進宮。”
有了上一次的經曆,張大奎可不會再偷進皇宮,讓慕容獨抓到把柄。
張行遠聽到自己小叔的聲音,還想躬身行禮。
張大奎立刻不耐煩道。
“別磨磨唧唧的,動作快些。
老夫有要事,要同那位親自說。”
張行遠聽出小叔聲音帶著不耐煩。
聽說對方有重要的事情要見陛下。
張行遠也顧不得多問,連忙開始穿衣服。
張大奎就坐在一旁等。
看著對方一件件套衣服。
張大奎不滿撇撇嘴。
“才多大的年紀,就這般遲鈍。
依老夫的意思。
還不如趁早辭官,修身養性還能多活幾年。”
張行遠心中那個冤,他若是有小叔這一身本事。
又何至於穿個衣服都如此麻煩。
罷了,自家長輩訓斥兩句,便訓斥兩句吧。
另一邊,唐朝朝騎著絕影先一步到了皇宮。
沒有瞧見二師父,她便在皇宮門口等著。
二師父雖然隻說回一趟張家。
可唐朝朝也能猜出對方想做什麼。
果然沒一會的功夫。
兩個人影出現在唐朝朝的視線中。
張大奎帶著張行遠一路輕功而來。
張行遠哪裏受過這個刺激,可小叔說馬車太慢。
他也無法反駁。
如今整個人吃了一嘴的冷風。
張行遠的臉色都有點發白,才落地便打了兩個擺子。
張大奎瞧見了宮門口的唐朝朝。
這才鬆開張行遠,走到唐朝朝跟前。
“朝丫頭,你這是在等為師?”
唐朝朝理所當然的點頭。
“怕你進的去,出不來。”
張大奎聞言也不生氣,唐朝朝特地跟來。
這丫頭總是刀子嘴豆腐心。
不過他拍著胸脯自信道。
“怕什麼?為師這可是公平交易。
若他不答應,為師走就是了。”
唐朝朝了解二師父的性子,這事情對方確實能幹的出來。
至於底氣恐怕是那新製出來的毒藥。
可若到時張大奎不說,康健帝又不讓二師父離開。
怕是今夜皇宮就要熱鬧了。
唐朝朝看了一眼,腳步虛浮如飄絮,晃蕩過來的張行遠。
抿了抿唇。
“反正徒弟也來了,陪您進去走一趟吧。”
就算有張家人保二師父,可這麼大的事情。
即便不會因此丟了性命,康健帝也沒那麼容易妥協。
張大奎見徒弟堅持,也隻能點頭。
張行遠走過來,先是對唐朝朝拱手道。
“老臣見過公主殿下。”
一路上被提著飛,張行遠根本來不及問小叔事情。
好不容易緩過來,又發現唐朝朝在此。
他也隻能先閉了嘴。
有唐朝朝和張行遠出示的令牌。
三人很容易便進了宮。
往禦書房的路上,張行遠幾次想要開口。
可張大奎根本不搭理他。
隻與朝安公主交頭接耳小聲說著什麼。
待三人到了禦書房門口,張行遠還處於一頭霧水之中。
在進去前,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小叔,您今夜來此。
到底所為何事?
若有侄兒幫忙之處,但說無妨。”
張行遠覺得無論何事麵聖,他也要知道些消息,有個準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