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上次一別,你以為你逃得掉?
咱們倆的事,總該算算。”
陳衝先是拱手應了一聲,便將目光對準唐武。
剛停下馬的唐武臉色一黑,他女兒還在呢。
唐朝朝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十分好奇,他們究竟有什麼恩怨。
“好狗不擋路,懶得與你多言。
這麼多年還耿耿於懷,你真是小心眼。”
“當年若不是你天天在容止麵前說我壞話。
她今天就是大統領的夫人。
又怎會被你花言巧語蠱惑。
淮城那等地方,你不顧惜她的身體,本統領還心疼呢。”
“你說什麼,混賬東西,還賊心不死!”
唐武確實在背後不斷給陳衝穿小鞋,在妻子宋容止麵前說陳衝傻大個,整天就知道圍著容止轉。
不像他,具有將門之風,無論武功還是兵法,都甩陳衝二裏地。
也不知是誰,把這話傳到了陳衝耳朵裏,倆人從此勢同水火。
見麵就要酸幾句,直到陳衝突然消失。
唐武趁機抱得美人歸,便再沒看到陳衝。
直到上次一見。
才知道對方就是康健帝的金武衛大統領。
但這廝明顯賊心不死,還當著自己女兒的麵,恬不知恥,士可忍孰不可忍!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賊心不死。
若不是你乘虛而入,容止便是我陳衝之妻。
這一架,本統領等的太久了!”
陳衝拿出一杆長槍丟出,槍尖入地,唐武也不廢話,一夾馬腹上前拔出長槍。
“你不是跟容止說本統領功夫不如你麼,來啊!”
“來就來!”
唐朝朝愣在原地,這裏好像沒她插話的份,但還是囑咐。
“點到為止,不許傷我阿爹。”
一句話,同時給予兩個男人重重一擊。
唐武覺得自己未必不是對手,女兒這話像是說自己輸定了一樣。
然而陳衝怒極攻心,每每想到宋容止女兒今年都快十七了,他就心疼的厲害。
“唐武!”
“陳衝!”
互相瞪著對方,同時策馬交錯而過,槍身碰撞。
兩人互相拚著力氣,均沒有動用內息。
“我陳衝哪裏不如你!
若你能與我公平競爭,又怎會讓我意難平。”
陳衝咬著牙,唐武冷笑。
“你當小孩子玩泥巴,情場如戰場,我贏了,容止跟我好著呢。
她眼下又有身孕了。”
“你說什麼?!
畜生!你想要她的命不成!”
“容止身體已經恢複,她是我唐武的妻子。
你這隻癩皮狗還是別癡心妄想了。”
哢嚓。
陳衝愣神雙槍承受不住,斷為兩節。
唐武槍尾杵地,槍尖如袖中長蛇,瞬間抵在陳衝麵前。
“這次是你贏了,不過將軍百戰死。
無論何時,你且記好要留著命照顧容止。”
陳衝似意有所指,他策馬離開,與唐朝朝交錯時道。
“朝安公主,有緣再會。”
唐朝朝點點頭,便看到對方背影逐漸遠去。
在陳衝心裏,對宋容止的感情,終究沒有敵過君恩與抱負。
年少難忘,到此便了結。
唐武尋思了一會,他便沒再去多想。
對於唐朝朝的詢問,他也不多說。
畢竟當年不太光彩的事情,怎麼可能在女兒麵前說呢。
父女二人並未在路上浪費時間。
心裏皆掛念著宋容止。
唐朝朝離開京城時,阿娘的身體雖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
可懷孕於她,應該再養上一年更好。
眼下既然有了。
唐朝朝自然想要快些回去,確保阿娘的身體是否能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