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守儒開心的像個傻子。
這幾年可是把他難受夠嗆,主要是當初站隊錯誤,雖然是為了自保迫不得已的選擇,可終歸是辜負了朋友。
今天能和郭勤守盡釋前嫌,他卸下多年來偽裝的麵具,端著酒杯頻頻舉杯,連郭勤守看了都替他頭疼。
“老郭,啥也不說了,就衝你這份情義,我葉守儒要不把你這件事辦的明明白白,那就叫我不得好死!”
葉守儒紅著眼睛,整個人東搖西晃的,顯然已經有些醉意。
“不至於,就咱倆這關係,說什麼死不死的,一會人家過來,看到你現在這樣,不得驚訝的合不攏腿啊!”
郭勤守說著不至於,但調侃起葉守儒來,依然是毫不含糊。
“嘿嘿,別當我聽不出來,你這家夥就是小心眼,當初陸亞迅也沒怎麼著你,結果呢,被你整得身體差點垮掉。”葉守儒摟緊郭勤守的肩膀,滿嘴的酒氣,嘮叨個沒完。
“沒死在遊街和牛棚裏,他也算是個聰明人,而且我後來聽說,他那玩意不行了,生不了兒子!”
葉守儒八卦的傻笑,仿佛撿了多大便宜。
郭勤守眼前一亮,這可是他不知道的。
盯著葉守儒,郭勤守期待的問道:“你確定陸亞迅廢了?我怎麼聽說他有個兒子呢!”
“還有啊,我那不叫小氣,我那叫有所為有所不為,君子報仇有錯嗎?”
為自己辯解了一句,之後郭勤守的心思就轉開了。
這陸亞迅如果真的因為自己的批鬥沒了生育能力,這特麼就是死仇啊。
常言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不行,我回去得讓人查一查,要是真像你說的這樣,鬼知道陸亞迅那個陰陽人什麼時候咬我一口,是個人都知道,會咬人的狗它不叫!”
郭勤守把這件事記在心裏。
看到郭勤守鄭重的表情,葉守儒不屑一笑:“就他,之前咱哥們能玩的他毫無還手之力,以後他要是敢亂來,不用你動手,我替你平了他。”
——哢嚓!
包廂門打開,二人順勢停下話題,一起扭頭看向門口。
一對中年夫妻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包廂。
男的氣質儒雅,一看就是精英人士,女的端莊大方,眼睛裏精光四溢,就是長的有些著急,當然,和醜是不沾邊的。
尤其是那個身材,就連郭勤守現任嫂子秦淮如都要遜色其半分。
“老金來了,怎麼還麻煩嫂子跑這趟?快來坐,我給你們介紹一個好朋友。”葉守儒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把男人拉到郭勤守麵前。
他一隻手指著剛剛起身的郭勤守,另一隻手緊緊的攥住來人的手臂,介紹道:
“這是郭勤守,你叫他老郭就行,我的鐵磁兒,患難的親兄弟!”
“這位是魔都新晉崛起的大律師金誠,你別看他的律所不大,但本事絕對是魔都數得著的。”
“他身邊這位華彩卓然,大方典雅的女士,就是金夫人了,老郭我跟你說,金夫人那可是巾幗不讓須眉,老金能這麼成功,這個賢內助可是大功臣。”
葉守儒嘿嘿一笑:“金夫人可是誠與慧律所的首席執行官,名字也特別有詩意,唐伊慧唐總。”
金誠溫文爾雅的一笑,伸出另一隻空著的右手,對郭勤守說道:“葉總過譽了,我就是替大家解決一些小麻煩,郭總您好,鄙人金誠,以後還望您多多關照。”
金誠,人如其名,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真誠。
一看對方就有別於葉守儒,為人是真的謙遜有禮。
伸出手和對方握了一下,郭勤守連連擺手:“互相關照,互相關照。”
對於能給自己帶來好處,或者可以深交的朋友,郭勤守一向不擺譜。
“弟妹你也坐,我這個人大大咧咧習慣了,要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你們別介意啊!”
嘴上雖然這麼說,郭勤守卻很主動的把金誠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將本來緊挨著自己的葉守儒擠到了另一邊。
看著金誠夫婦坐下來之後,郭勤守叫來了服務員:“美女,把桌上的菜都撤下去,把你們這最拿手的招牌菜通通來上一遍,再來兩瓶最好的紅酒,別拿那些什麼幾十年的路易十幾的假酒糊弄人啊,小心我拆了你們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