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婷,你去大廳看看,小房那應該問完了,第一次來做筆錄,別嚇到小姑娘!”
郭勤守找了個理由打發走陳書婷,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一本正經的看向孟德海。
“我剛剛就說過,你這個人很有意思!”
先是肯定的說了一句,隨後郭勤守臉色一變,陰森森的說道:“怎麼,京海就碰不得?還是說你們覺得這世道你們說了算,想要做裁判,先要看自己立不立得住。”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郭勤守懶得看對方的死人臉,起身向外走去:“看在黎明的麵子,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要不然…”
——嘭!
郭勤守甩開大門揚長而去。
“你們呐~”何黎明貌似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像有很多話無法明說一樣。
孟德海心下不爽,可又不能當場給何黎明甩臉色,隻能生生的忍下這口氣。
至於郭勤守的警告,這年頭誰還沒個後台,裝什麼大尾巴狼。
何黎明仿佛看出孟德海內心的想法,“噗呲”一聲,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不行了…哈哈…孟德海你不會以為老黃能和我哥掰掰手腕吧?”
何黎明滿臉大笑,仿佛遇到了開心的事,可隻笑了兩秒鍾,猛的變了臉。
他一臉的陰沉:“我告訴你孟德海,要不是因為老黃當初幫過我,就你和安長林這點小心思…哼!”
“不用我哥出手,我就得把你們倆死死的按在位置上,至於升職,嗬嗬…”
何黎明最後的一聲冷笑,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在裏麵。
孟德海麵色一變,還好他知道事情沒到那個地步。
“領導,你聽我說…”孟德海想解釋一下。
何黎明桀驁的抬起手掌,左右晃動著一根手指:“別,不用解釋,就像我哥說的,這一次就算了,但是孟德海你要知道,在這個寶塔型的結構裏,越往上走路越窄,想獨善其身,又想畫地而王,你覺得有這麼好的事嗎?”
站起身,何黎明意味深長的淩空指了指孟德海,抬腿追著郭勤守離開。
“——唉!”
看著除了自己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孟德海深深的歎了口氣,他不知道今天這麼做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
不過已經無法回頭。
二樓,安長林同樣麵色抑鬱的掛斷電話,剛剛他言辭犀利的拒絕了一把手含混不清的命令,釋放白江波。
“老孟啊,這下咱們倆算是選邊站了,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唉!!”
不提做出艱難選擇的孟德海和安長林,此時在一樓大廳,陳書婷正在郭勤守的陪伴下,與新婚丈夫白江波訣別。
“陳書婷,你夠狠!”白江波帶著手銬,被曹闖和他徒弟架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陳書婷,還有誌得意滿的郭勤守。
“老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陳書婷麵帶掙紮。
眼看著自己除暴安良要變成搶奪人妻,郭勤守眼睛一轉,立刻打斷二人,最少不能讓陳書婷良心上過不去,不然以後自己還怎麼扶牆而走。
他像宣示領地主權一樣攬住陳書婷的腰肢,還嘲諷的對著白江波眨了眨眼:“書婷和我是真心相愛,謝謝你對她的照顧,以後我會好好待她,白老大,一路好走,我們夫妻就不送你了。”
殺人誅心,郭勤守就是要斷陳書婷的後路,也要讓白江波死不瞑目。
此情此景正映照了那句流傳甚廣的話——你死了,我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鈔票,睡你的女人,就是沒辦法打你兒子。
聽到郭勤守的話,白江波眼裏充血,瘋了一樣的想掙脫曹闖的鉗製,好衝上去和郭勤守拚命。
“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我做…嗚嗚!”
曹闖果斷的捂住白江波的嘴,踢了自己徒弟一腳,顧不得其他,拽著白江波快速離去。
“切,就這點肚量還混社會,真沒範兒!”
不說單純的房似錦,就連追上來的何黎明都麵帶羞澀,郭勤守這操作太騷了,讓所有人都差點招架不住。
“走,回去把房子買了,以後這京海,我還就得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