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回到自己的丞相府邸後,脫去了上衣查看傷情,八塊腹肌若隱若現。
他那健壯的後背上卻是青紫一片,而且,左手臂上還有一小口深深的牙印,手指觸碰一下,還有絲絲的疼痛。
“牙口真好!牙嘴尖利的小狐狸!”
蕭謹冷笑出聲,“來人!打一盆熱水來!”
莫凡端著熱水進門,見到自個少爺身上的傷,關心道:“少爺,您是出門打獵了嗎?”
蕭謹挑眉道:“打獵?你說得不錯!可惜,讓那隻小狐狸掙脫了!”
說著,他拿著幹綢布濕了濕水,開始擦拭傷口。
“少爺!您背後的傷有些出血了,還是屬下來為您上藥!”
莫凡拿起藥罐子,仔細地為自個少爺後背上的傷口擦好止血藥。
同時,他說道:“少爺,下次您打獵,帶上屬下吧!看我不把那隻狐狸抽了筋,扒了皮!敢傷著少爺,它是不要命了嗎?”
抽筋扒皮? 蕭謹聽了,眼皮直跳,雖然自己手也癢癢,心也癢癢,但是抽她筋扒她皮,還不是如同飲自己的血肉?
於是,他輕抬星目,一記眼刀射向莫凡,冷聲道:“閑著無事可幹?不如,你先去替三皇子南巡,打個先鋒?”
再過兩日,三皇子正式出發南巡,蕭謹已經將一半的暗衛都派了出去,派他們先去探路,以防南巡途中出現意外。
之所以,他隻派了一半暗衛出去,也因為需要留下一半暗衛,讓他們警惕著京都的局勢發生變化,以免自己陪同三皇子不在京都時,發生篡權奪位的事情。
目前,正是皇上決定繼承人的關鍵時期,而三皇子很有可能被冊立為太子。
因此,三皇子的身家性命是重中之重,其次,還要確保南巡成功,要獲得民心,這樣就能讓三皇子一舉得到太子之位。
這時,暗衛在房外稟報道:“主子!南部宣州大雨已經連下五天,河水上漲明顯,估計會淹沒官道!”
這次南巡,三皇子馬車行走的都是官道。
若是,宣州官道被河水淹沒的話,那不僅僅是路程耽誤的問題,還有可能會引發洪水,導致民生問題。
“關於宣州路況和河水情況,都要密切關注,將所有的細節都報上來!”
蕭謹發出嚴肅的指令,劍眉緊鎖。
“是,主子!”暗衛領命退下。
看來是天公不作美,蕭謹覺得自己需要立即做出幾套後備方案,以防不測。
時間緊迫,他挑燈連夜布置預防,直至天亮。
而在天色剛剛亮之前,二皇子府邸裏,有一隊黑衣勁裝打扮的殺手,從後院悄無聲息地出府。
這是二皇子養在地庫裏的殺手,平日裏都見不著太陽,也沒有人認識他們。
“希望這次,不要讓吾失望!”
二皇子一手優雅肆意地端著茶杯,另一手將杯蓋放到茶杯上,仿佛要蓋棺定論,且看這一招了。
“南巡?就讓他有去無回!”
他嗤笑一聲,狹長的鳳目微眯,一臉的意味深長。
晌午時分,登仙樓裏已經高朋滿座,新釀造出來的桃花酒,果然不負其名。
“哈哈哈!”
客官們邊飲著桃花酒,邊接起了桃花詩龍,可謂是其樂融融,逍遙自在。
酒樓掌櫃飛雪走到洛向南的跟前,低聲說道:“東家,那桌角落的客官已經喝了十壺了!他剛才還要再來十壺!您看,是否需要給他?”
“銀子先付足了嗎?”洛向南開口道。
“銀子,他倒是給足了!”
“那好,我親自給他再送去十壺!”
洛向南朝那邊角落望去,隻見搖曳的紅燈籠下,一位身穿藍色綢緞的公子正悶頭喝著,身影看上去似乎有點熟悉。
等走近了,她才看清楚,驚訝道:“肖公子,你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呢?”
隻見肖律搖搖晃晃地抬起頭,雙眼朦朧,似醒似醉:“喝,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