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冷笑一聲:“本相已經跟皇上告假了!你若沒有告假,則會被依照藐視朝堂處理,輕者罰俸一年,重者降官貶職!”
沈從翊笑著反駁道:“除大理寺正少卿外!案情所需,大理寺少卿可以不按時上朝,這是皇上允許的!今日,下官正在辦案,所以不去上朝,也是合情合法!”
蕭謹冷眼打量了他一番,反問道:“你就是這樣辦案的嗎?報案人員在何處?”
這時,一道清脆而沉靜的聲音傳了進來:“我要報案!”
聽到聲音,倆人顧不得剛才的針鋒相對,都猛然站起身,同時急步走向門外。
隻見前廳外,小姑娘臉色疲憊地走進院子裏,她的身後還跟著鼻青臉腫的林雲帆。
洛向南見到蕭謹和沈從翊都在,便坦然道:
“我的十車絲綢被劫了,人都受了傷!敢問兩位,這案子能不能辦理?”
沈從翊的神色一驚,連忙點頭道:
“辦,當然能辦理!你這十車絲綢價值不菲,屬於案情性質嚴重,我大理寺當然會接手!”
蕭謹上前幾步,走到洛向南的麵前,他那深邃的眼神仔細地看了又看,擔憂道:
“南兒,你有沒有受傷?傷在哪裏了?快讓我看看!要不要請禦醫過來?”
沈從翊也急忙走到洛向南的身側,追問道:
“南兒,除了財物損失,你的身體如何?若賊人敢傷害你一根發絲,我定饒不了他!”
見倆人關切的眼神,洛向南側身,指向後麵的人道:
“我沒有受傷!是林少東家受傷了!那四名押送絲綢的村民也受了傷!”
聽到她的回答後,蕭謹和沈從翊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此時,倆人才注意到了她身後的林雲帆,而投去的眼神中滿是責問和懷疑。
林雲帆被倆人同時注視著,不免心底有些七上八下。
一位是位高權重的丞相,另一位是炙手可熱的大理寺少卿,他雖然鼻青臉腫著,但腦子還是十分清醒,便倏然開口道:
“見過兩位大人!在下林雲帆,回京途中被一群蒙麵人打傷昏迷,直至今晨,才與向南相遇而被救!”
聽聞後,蕭謹和沈從翊才收起了懷疑的眼神。
隨後,又聽林雲帆道:“在下身體有恙,就先告辭了!”
聽他要離去,洛向南連忙出聲道:“少東家,你就在我這裏養傷吧!這樣,我也好方便照顧你!”
頓時,蕭謹和沈從翊雙雙都拉下了臉,敵意地看著林雲帆。
感受到兩道不善的目光,林雲帆苦笑著道:
“向南,我一個男子在你的府邸養傷,實在不太方便!這樣,你的心意,我領了!你不是說要一起過年嗎?到時,我們在除夕日再聚一聚,你看如何?”
見他神色為難,洛向南隻好點頭道:“那好吧!那我們就除夕日再聚!”
隨後,她細心地吩咐侍衛將林雲帆送回府。
而蕭謹和沈從翊,則是默默地記住了除夕日,都想著跟小姑娘一起過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