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沈從翊想要開口斥責元氏時,洛向南直接提起身側的一壺清酒,絲毫不猶豫地朝那元氏的臉上潑灑了過去。
同時,她冷然說道:“肖少夫人!你該清醒清醒!被人蠱惑而不自知,真是愚蠢的很!你如此不顧肖家顏麵,當眾動粗,若我是男人,我也不願意碰你!隻覺得你像一頭發情的母老虎!”
清酒濃烈,元氏感覺整張臉都在灼燒,她雙手亂舞,痛聲尖叫:“我的臉?我的臉!你說什麼?你說我是母老虎?你!我絕對饒不了你!”
說著,她憤然朝洛向南撲了過去,恨不得要將她撕碎了一般。
在她失去理智似的撲來時,洛向南迅速退出了廂房,朝樓下奔去,慌亂喊道:“快!快躲開!母老虎追來了!”
此時,酒鋪一樓的顧客紛紛站起身,疑惑地看向二樓。
隻見一位小姑娘花容失色地奔下樓梯,驚慌間不慎趔趄了一下,輕盈的身子眼看著就要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正當眾人呼吸凝滯,為她捏一把汗的時候,一個修長有力的身形,眨眼間就從門口飛躍到了小姑娘的身前,一把抱住了那即將滾落而下的身影。
洛向南失魂落魄地掛在那飛躍而來的人身上,雙手牢牢地圈著他的脖頸,久久未鬆開。
蕭謹輕輕撫了撫她的背部,安慰道:“南兒,不怕了,我來了!”
同時,隻見他渾身都散發著寒氣,麵無表情地吩咐身後的莫凡道:“莫凡,拿劍來!”
莫凡手中的利劍立即出鞘,蕭謹單手拔出利劍,另一隻手緊緊地圈住懷中人的細腰,大踏步地走進了廂房。
見到丞相冷若冰霜地進來,肖律的醉意完全清醒了。
他與洛向南本無怨無仇,現在元氏動了粗,便立即責罵元氏道:“元氏你無法無天!我肖家書香門第,豈能容你這樣潑婦般粗魯,快向洛姑娘致歉!”
然而,那元氏不但沒有歉意,反而滿臉不可置信:“讓我致歉?好你個肖律!沒有我元家的銀子,那還有你肖家在!想要我致歉,你最好死了這個心!”
她已經失去了理智,竟然將肖家的隱秘也當眾說了出來。
肖律見她口無遮攔,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便朝洛向南說道:“洛姑娘,今日對不住!待我帶夫人回府訓斥後,定會給你賠禮道歉!”
說完,他欲拉著元氏離去,而元氏依舊是一臉怒氣。
蕭謹擋在廂房門口,目光冷峻地看著他們。
他將手中的利劍對準了元氏,語氣凜冽地開口:“得罪了本相,還想從這裏離開嗎?說吧,你不想要哪隻手了?本相現在就成全你!”
見那寒光刺骨的利劍正對著自己,元氏嚇得臉色慘白,目露驚恐。
她拉扯著肖律的衣角,想要尋求他的幫助,但是,肖律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此時,元氏孤立無援,心灰意冷,手腳顫抖地說道:“丞相,請您饒命!是民婦的錯!民婦罪該萬死!洛姑娘,我不該誤會你!求你饒了我吧!”
見她有懺悔之心,洛向南開口道:“蕭謹,她剛才差點打到我,我已經還了回去!你就饒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