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謹是為了給沈從翊一個震懾,若是他敢打小姑娘的主意,自己有很多辦法讓他遠離京都,遠離洛向南。
見小姑娘眼淚汪汪,雖然是罵人,但卻一點氣勢也沒有,更像是軟綿綿的兔子,蕭謹的心底就不由地柔軟成了一片,但表麵上依舊是嚴肅對待此事。
而沈從翊聽到洛向南說被暗殺,則是臉色大變,立即追問道:“什麼暗殺?南兒,誰要殺你?如此嚴重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說出來?究竟是誰那麼大膽?”
洛向南抹了抹沒有淚水的眼角,翁聲翁氣地回道: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我也沒有跟別人結下多大的仇怨!三天前,我在街上走得好好的,卻突然衝出來一輛無人駕馭的馬車,直奔我而來!幸虧蕭謹及時路過,我才沒有受傷!不然,我哪裏還能站在這兒跟你說話呢!”
沈從翊聽後,對蕭謹的態度立即緩和了不少,拱手道:
“下官多謝丞相救了南兒!朗朗乾坤,竟然有如此膽大包天作惡之人,豈可放過!丞相可知這馬車背後的人是誰?下官定不會饒了他!”
提及暗殺,蕭謹的目光幽暗而犀利,暗衛已經查到了那馬車進城的線索,依據線索一路查到了元家。
他沉聲開口:“應該是元家策劃的暗殺!隻是,本相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南兒不必憂心,本相已經派人盯著元家的一舉一動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拿人歸案!”
洛向南默默點頭,而後氣憤道:“元家,我也隻與元柳煙較量過!那還是在慈陽鎮的時候!她為了個鋪子的營收,居然還跑到京都來害我!真是小心眼!”
蕭謹劍眉微蹙,搖頭道:“應是京都的元家策劃!慈陽鎮的元家隻是小小的分支,沒有這麼大的膽量在京都暗殺!不過,元家世代經商,也是本朝的皇商,與南兒應該是營生競爭,可元家為何要做出如此惡劣的手段?”
聽著他的分析,洛向南雙眼明亮,直截了當地說道:“還能為什麼?肯定是為了銀子!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又沒有什麼令人取命的,也就這兩年來,銀子賺多了點而已!”
見小姑娘咬牙切齒的模樣,沈從翊覺得自己可以先與丞相既往不咎,一切須以南兒的安危為重。
他對蕭謹說道:“丞相,既然是京都元家,那會不會是狗急跳牆?難道是南兒的營生威脅到了元家皇商的地位嗎?”
蕭謹看了他一眼,思索著說道:
“曆朝皇商,與皇宮關係甚密!與皇親貴戚有著紛繁複雜的關係,為利益勾結在一起的也不在少數!因而,皇商的地位甚是穩固,除非是他們之間有了利益衝突,才導致元家不擇手段!沈編修,你與禮部尚書走的近,那姚琛對你讚不絕口,對你就如同是對自家人一般,你不妨從他哪兒查探下口風!”
沈從翊微愣片刻,沒想到丞相還話中帶刺地針對自己。
隻見他訕訕一笑而過,順口接話道:“下官才疏學淺,作為新進官場的新人,還摸不著裏麵的門道!有幸得到姚尚書的青睞,那也隻是巧合!丞相無須如此挖苦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