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清俊的臉龐依舊是超凡脫俗,但是,似乎增添了不少官場氣度。
隻見他踱步到洛向南的麵前,淡然詢問道:“請問姑娘芳名?家住何方?在京都所謂何事?”
洛向南從驚愕中回神,鋪子裏一下子來了個大皇子,不免有些緊張。
隻見她快速地看了眼沈從翊,隨即低頭悶聲道:“沈從翊,你在搞什麼鬼!別告訴我,你是真的失憶了!”
在她身前的沈從翊,眼神示意了下她,並沒有發出聲音,而是嘴唇略微動了動:“南兒,配合一下!”
倆人的小動作,在場的人也沒有聽見,隻以為是洛向南膽怯,被驚嚇住了。
隨後,隻見小姑娘柔柔弱弱地回道:“稟大人,小女是洛向南,家住慈陽鎮,到京都來是經營絲綢分鋪的!”
沈從翊的眼角微揚,朗聲道:“哦?原來你也是慈陽鎮人氏!與本官算是同鄉了!”
洛向南不禁心裏嘀咕:隻要有心人往下一查,還能查到你我是鄰居呢!也不知他葫蘆裏究竟埋的什麼藥,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然而,事實上,對於京都的人來說,往往是不會去查一個外地來的商戶女。
姚清月聽到沈從翊的話語,立即上前提醒道:“翊哥哥,就算她也是慈陽鎮人氏,這隻不過是個巧合!你可不能處事偏心呢!”
沈從翊對她微微一笑:“這個當然!清月不必擔心!”
隨即,他轉身又問洛向南:“洛姑娘,你能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敘述一遍嗎?”
洛向南當即回道:“可以!請大人聽好了!”
“今日,我的鋪子開張大吉!見姚二公子心情不爽,我便問他是否需要我賞他一身上等絲綢衣裳,然而,他不僅沒有領會我的好心好意,反而誤以為我輕視他!而後,姚小姐撞見後,就更加加深了誤會,她將我好端端的絲綢推翻在地,有些絲綢還損壞嚴重!大人,你看!這地上撕爛了的絲綢就是證據!”
聽小姑娘有理有據的一番言語,沈從翊不禁眼角含笑。
姚清月頓時羞惱萬分,攀住沈從翊的胳膊,嬌聲道:“翊哥哥!你不可聽她的片麵之詞!你為何不信我說的呢?”
沈從翊從她攀附的手腕中抽出自己的手臂,擲地有聲地說道:“清月!公眾場合,你要自重!我沈某為官,自然須秉公處事,絕不偏袒一方!”
於是,他一絲不苟地朝圍觀的眾人問道:“剛才在場的百姓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洛姑娘所說的是否屬實,在下想聽聽你們的說法!”
隻聽眾人紛紛回道:“洛姑娘說的,確實是我等所聞所見!”
頓時,姚清月不服道:“翊哥哥!可是,她也是真的瞧不起我二哥的一萬兩銀票!”
提及銀子,洛向南的眼神明亮,她將夥計喚到跟前,問道:“剛才,姚小姐推翻了的絲綢,損壞了多少數量?”
隻聽那夥計回道:“東家,被撕爛的有三匹,表麵沾汙勾絲的有七匹!”
洛向南聽後,朝姚清月說道:“姚小姐,這損壞的十匹絲綢,我是沒法再賣給顧客的!依照五百兩一匹,那十匹就是五千兩!請你照價賠償!”
隨後,又聽她接著說道:“姚小姐,不是我瞧不起那一萬兩!是姚二公子獅子大開口,想要包下我這裏的所有絲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