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少鵬見她不但徑直離去,而且還拂了自己的麵子,頓時,他氣得手發抖,狠狠地摔了手中的酒杯,目眥欲裂地罵道:
“真是氣人太甚!一個黃毛丫頭,竟敢踩在本少爺的頭頂上!來人!給我查清楚她到底是何人!看我不弄死她!”
他的小廝戰戰兢兢地上前,點頭應下,生怕自個成為這位二公子的出氣筒。
一旁的白衣公子,上前勸慰道:“少鵬,你何必動怒?三日後不就知曉答案了!她剛才不是說,她是風移月影的東家嗎?隻要她的店鋪在京都,她這人還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嗎?”
姚少鵬側目看了眼白衣公子,頓時,內心的怒氣就消下去了一半:
“還是肖律你的手段高明!哼!隻要她的店鋪在京都,到時候,看她如何跪地求我!”
肖律拍了拍姚少鵬的肩膀,晦暗地說道:“你可不能誇我!若是被我家裏的母老虎知道了,又是一頓鬧心!最好,別提這姑娘任何事!母老虎容不得我一丈之內有母的出現,更何況是比她還漂亮的!”
姚少鵬聽得毛骨悚然,關於肖律口中的母老虎,也就是他娶的新夫人元氏,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總之,他覺得肖律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一般,還不如自己的單身生活來得自在。
於是,姚少鵬舉起手中的酒壺,大聲道:“來,大家繼續喝酒!今夜不醉不歸!”
這時,有好事者開口道:“姚二公子,聽說你妹妹中意新科狀元沈從翊,現在正要上門說媒呢?你妹妹的眼光可是不一般啊!”
這京都目前最熱的八卦,就是宮裏剛舉行過的殿試。
大堂裏的其他人也開始了七嘴八舌。
“沈從翊高中狀元,身著大紅袍,騎白馬遊街的時候,那可是萬人空巷啊!全京都的閨閣小姐都出動了!”
“就是啊!沈從翊長得如同那男狐狸精,我夫人都恨不得紅杏出牆,追著狀元郎跑出了三條街,真是氣煞我也!”
“哈哈哈,張二,你也太慫了!”
“沈從翊若是當了禮部尚書的女婿,到時候,怕是你高攀不起了呢!”
所有人都談論得津津樂道,除了姚少鵬。
隻見他不耐煩地說道:“去,去!本少爺的妹妹,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的談資!堂堂禮部尚書的女兒,配個一窮二白的新科狀元,這又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隻聽那好事者又說道:“姚二公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就沈從翊那萬裏挑一的外表,你家不要,別家可都趕著上門呢!”
頓時,大堂裏發出一陣歡笑聲。
丁業在自個東家進房間後,一直守在房間外的走廊裏,一樓大堂的聲音自然能聽得個一清二楚。
他知道沈從翊喜歡過自個東家,但是東家一直沒有表態,所以,關於沈從翊的事,他覺得隻要東家不問,就不用告訴她。
而洛向南在房間裏,一直在設計鋪子裏的裝飾,自是不知曉大堂裏的談論。
第二天清晨,她帶著丁業朝蕭瑾給的店鋪地契位置走去。
店鋪就在城中心,與她落腳的雲客來酒樓隔了三條街道。
洛向南一邊走,一邊留意街道兩旁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