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嬸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傲慢地看著門前幾人,“爸,我們不是不孝,隻是再怎麼說,少數服從多數,你好歹也要尊重一下我們的想法吧?”
“靳淺淺她做家主,我們不同意!”
“爸,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要不先進屋,都幾點了,你還是先去休息吧。”
“你們,還不快扶我爺爺進屋!”
林可朝著兩名傭人嗬斥道,嚇得兩道身影連忙走了下去。
“混賬東西!你們誰敢碰我一下?”靳仁德大聲喝道,又把她們給嚇了回去。
那有些瘦弱,且傴僂的身軀氣得發顫,可卻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氣勢。
自己不過是病了一場,躺了大半年,沒想到自己在這個家的威嚴,竟是讓他們如今都敢如此行事了!
“靳東城!你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安慰的坐上這個家主的位置吧?”
“孫家,可不會承認你是家主!”
靳淺淺被立為家主,很大原因也是因為她跟孫家的關係十分要好。
孫圳悅把她當成是親孫女,孫玲更是她從小到大的閨蜜。
有孫家的支持,靳家,才可謂是如虎添翼。
台階上被圍在正中心,穿著花襯衫帶著耳環的男人不屑的笑了一聲,“淺淺姐,靠人不如靠己,我有家主令牌,還用得著孫家承認嗎?”
“我們靳家在公明市,也用不著靠什麼孫家才能生存下去吧?”
站在旁邊的芳嬸輕蔑的笑了起來,對自己這個兒子現在的表現很是滿意。
“孫爺爺過來,你還以為你能偷襲成功嗎?你那令牌,根本就留不住!你那家主之位,也根本就坐不穩!”
靳淺淺寒著臉,剛才回來時,沒想到靳東城居然找了不少保鏢暗算自己。
若非如此,現在靳淺淺也不至於那麼狼狽!
重要的是,靳仁德的身體情況,已然不容樂觀。
“我告訴你靳淺淺,隻要孫宗師敢硬來,我就把家主令牌給毀了!”
“哼,大姑二姑都支持我,你這一房,能耐的,你盡管去自立門戶就是了!”
這……
靳東城破罐子破摔,讓靳淺淺也是愣在當場。
家主令牌,傳到現在已經超過十代,這便是靳家底蘊的象征,也是真正的傳家寶。
令牌之於靳家的意義,實在是太重要了。
若是毀了,那靳仁德與靳淺淺,該如何麵對先祖?
“逆子!你敢!”
“爺爺,我為什麼不敢?這破令牌有什麼用?毀了,我照樣是靳家家主!”
靳東城語氣陰冷道,對於傳承的敬畏,在他的語氣中根本不存在。
“把令牌給我交出來!否則,我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打死你這不肖子孫!”
那傴僂身軀緩緩往前挪去,靳仁德步伐緩慢,莫管家緊跟身側,想要扶他,可卻被靳仁德揮手拍開。
芳嬸見狀也是有些緊張了起來,可很快她的眼神就變得陰險無比,“還不快讓人把你爺爺請進屋裏!”
“誰敢動我,誰敢動我?”靳仁德一邊走一邊大聲吼道。
看著他的背影,靳淺淺心如刀割。
“老不死的,你非要逼我不成?來人,把我這好爺爺給抬進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