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
林殊有些生氣。
一直以來,她潛意識裏覺得沈霧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他總是冷冰冰的,對什麼都不在意,這麼一個像明月高懸於天上的人,原來也會說這麼不正經的話!
可惡!
這讓她還怎麼睡?她還不如住酒店呢!
滴--電梯門開。
沈霧回頭,見林殊還在愣著,輕歎口氣:“我開玩笑的,活躍一下氣氛。”
見林殊低垂著頭不說話,沈霧無奈地笑了笑,直接拉起她的衣袖,將人扯了出去。
大門是麵部識別,一聲機械提示音響後,嘎啦一聲,門應聲打開。
開燈轉身,直到關上門後,沈霧才對林殊道:“王老師把你交給我,我得負責。”
末了又加了一句:“別亂想。”
已是成年女人的林殊什麼都懂,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是在點誰,莫名其妙鬧了個大紅臉,她不客氣地打掉衣角處的大手。
切,誰亂想還不一定呢,這鍋她可不背。
沈霧的家很大,裝修以黑白為主,簡約時尚大氣。
最讓林殊喜歡的就是那扇落地窗,足足一整麵牆,站在那裏可以飽覽夜幕下的整個雲市,她不禁感慨,還是資本家會享受,這房價,這裝修,得不少錢吧。
沈霧邊給她準備洗漱用品邊聽著她的碎念念,嘴角無意識的勾著,平日裏空蕩冷清的房子現在也變得有了溫度。
得了主人的應允,林殊興致盎然地轉了一圈。
出於禮貌,她隻參觀了客廳和開放式廚房,廚房裏的廚具調料一應俱全,看起來像是經常做飯的樣子。
林殊想著沈霧帶著圍裙做飯的樣子,有些樂了。
“怎麼了?”沈霧端了杯水走了過來。
林殊指了指那個碎花圍裙:“你買的?”
沈霧明顯有些不自在,“不是,我妹買的,她有時候會過來。”
林殊了然,就說嘛,大男人帶什麼碎花圍裙,還以為有特殊癖好呢。
接過沈霧手裏的杯子,她輕抿一口,正要喝第二口時,小腹突然開始抽痛。
啪……
手裏的杯子掉落在地,林殊表情痛苦地蹲在地上,捂住肚子。
天殺的,止痛藥的時效到了。
林殊特別煩生理期,前三天的疼痛簡直能讓她脫層皮,剛巧,今天是第一天。
嗯,很好,她想鑽進地縫裏。
沈霧也被林殊嚇了一跳,跨步走到她身邊蹲下,“你怎麼了?”
林殊不好意思甕聲甕氣道:“生理期。”
生理期?
沈霧立馬檢查了她腳上有沒有玻璃碎渣,確定沒受傷後,他直接將林殊抱進了臥室。
林殊的生理期沒有人比沈霧更清楚,他左手小臂上至今還有她留下的牙印,那次他也很疼。
身下的柔軟包裹著林殊的身體,她臉色發白,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
“我去給你拿藥。”
客廳裏咣丁零當啷,沈霧翻箱倒櫃到處找止疼藥,不知道地還以為家裏進賊了。
此時的他急了,腦子裏早已忘記將必備的止疼藥放在何處,沒辦法隻好給妹妹沈雨打了電話才找到了藥。
大半夜的,沈雨迷迷糊糊被驚醒,睡不著思來想去便出了門。
林殊被沈霧喂了藥後還是疼痛難忍,藥效的作用揮發的太慢,林殊咬緊牙關,盡量不讓呻吟聲跑出來。
可沈霧還是聽到了,頓了頓,他將結實有力的左臂時隔多年再次伸到林殊麵前。
“疼你就咬我。”
林殊眼淚朦朧,眼前的沈霧麵容成熟俊朗,是雲市的青年才俊,可她卻突然想那個夏天,當年的那個白衣少年。
那時候的沈霧總是沉默,消瘦的脊梁似有千斤重,冷漠地拒絕著所有人的好意,包括林殊。
那時候的林殊很驕縱,她是爸媽手裏的寵兒,又好看漂亮。男生女生都喜歡和她玩。
林殊覺得自己很與眾不同,可偏偏一人對她愛搭不理,甚至連她低聲下氣的請求都視而不見,驕傲自尊的驅使下林殊羞憤異常。
“你可是我同桌唉,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活像個冰坨子。”
林殊氣憤抗議。
沈霧抬起眼皮,涼涼地看了她一眼:“那東西有什麼好,麻煩。”
“你……”林殊滿臉漲紅,覺得這沈霧真不識抬舉。
可下一秒,她也像剛才那樣,小腹疼痛,哭啼不止。
那個少年少見的失措起來,語氣生硬地給她賠不是。
林殊玩心大,即使疼也不忘報仇。
“你讓我咬一口,我就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