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楚陽:“警官誤會,我非是道門中人。”

“哦,那該稱呼你什麼?總不能是高僧吧?”組長笑問,身上嚴肅威嚴之感消失大半,令得許楚陽渾身鬆快不少,坐了下來。

“警官有所不知,五郎廟隻是山野小廟,雖然稱廟,卻也是供奉了五郎,與佛門也無關的,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組長:“那就許先生吧。”

“當不起先生……是是……”許楚陽還要謙虛,卻見麵前警官麵色重新嚴肅,立刻不敢多言了。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都是名言至理。

雖然到了當今,這種話已經極少提及,官距離平民百姓也似乎很遠,他們像人群中的隱士一般。

然而權力者就在那裏,不會消失,隻是許多圍繞權利的線,當今已然隱於暗處,藏在常人不可見的社會潛規則裏麵。

許楚陽活了六十多歲,經曆風風雨雨,能把五郎廟保存下來,早知道怎麼回事,一開始戰戰兢兢,多半是裝的,現在進了這裏,確實心頭開始打鼓。

感覺事情不簡單啊,官麵上這種人,居然都找上自己了。

組長收斂神色,道:

“天不亮就喊你來,是有些事情,叨擾之處,還請海涵。”

“哪裏的話。”許楚陽訕笑。

組長:“聽聞五郎廟供奉的乃是伏虎五郎,傳說中高人降虎的故事,可是真的?”

許楚陽:“這……誰能知道,都是過去的事情,那時候人們迷信吧,普通人怎麼打得過老虎呢?”

“普通人?”組長眯眼,“我看許先生也不像普通人啊……”

“在下看著是年輕些,”許楚陽,“隻是從小堅持鍛煉身體,這些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萬事順心沒有煩惱,這人心態好了就顯年輕。”

五郎廟而今還有香火,自然不是因為靈驗,乃是廟祝就是活招牌。

五六十歲高齡,看著卻隻有三四十歲,養生有道。

“嗬嗬,先生謙虛了,你這樣的人,放在古代應該就是一方宗師了。”組長道。

許楚陽再怎麼謹慎,麵前警官卻態度溫和,又恭維自己,更一下搔到癢處,不禁露出一抹自得,旋即收斂,練練搖頭,

“無足輕重小道爾。”

組長點了點頭,許楚陽剛才所有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問道:

“那麼先生如果真遇見個古代高人,你對付得了嗎。”

“啊?”

“你剛才不還說是小道嗎?”組長虛著眼看他。

許楚陽瞬間驚出一身冷汗,炸毛了,身子微微拱起,仿佛隨時可能躥出去的猛獸。

組長被嚇了一跳,隻是麵上看不出。

好在許楚陽也瞬間冷靜,剛才他最大秘密被發現,幾乎以為這兒是個陷阱。

“許先生,敢問你製得住那樣的高手嗎?”組長再問。

許楚陽看著他凝眉,眼神變幻不定,隨後重又放下腰背:

“這種人我也沒見過,大概幾十年不曾出現,最後一批可能打仗的那時候死光了,我也是最近一段時間,忽然有些領悟,不敢打包票。”

“我知道了。”組長點了下頭,叮囑道,“此事關係太大,你莫要出去亂說。”

“我明白,肯定管住嘴。”

“那我讓人領你去,他就在前麵山林某處,我們有方法讓你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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