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廟在北邊山上,不怎麼有名,也沒什麼香火,不過當地還是有些名氣的。

傳聞很久以前,山裏有隻猛虎作亂,吃了不少山裏的獵人,人人畏懼。

後來有位高人經過,出手降虎,給鎮壓了。

人們問他名諱,自稱家中排行第五,所以村民給立廟,就是伏虎五郎。

時間變遷,叫順口了就是五郎廟。

旅遊旺季,假期周末,上山的人還不少。

吳政空著手,竺雪玲、薑青渚和許思雨也都隻拿了手機和水瓶,欣賞沿途風景。

隻有隊伍後麵,艾秋埋頭登山。

後背沉重的旅行包,把她腰都被壓彎了。

周圍路人都投去奇怪目光。

“秋姐姐,我幫你背吧!”許思雨看不下去了,不知道秋姐姐怎麼執意要帶那麼沉的包,還有籠子和鳥。

艾秋不能說話,對她微笑搖頭。

背包裏是燈盞等一應物件,皆是必需品,手裏的鳥籠更是重中之重了。

“那我幫你背一段吧,就一小段,背上山?”

許思雨不忍,艾秋滿腦門都是汗,衣服也濕了,貼在身體上。

艾秋覺得,三號猜到自己身份了,畢竟都是這個時間點來到旺蒼,還都來自寧安,剛好相遇,有些巧合了。

她願意幫忙分擔,是同在往生堂的情分。

猶豫一下,她蹲下,放下旅行包。

讓許思雨蹲下,然後把旅行包放在自己背後。

感受到後背重量,許思雨麵色微微一變,而後深吸口氣,強撐著站起,肩頭好像壓了一座山!

好沉!

一塊鐵疙瘩,還有各種玩意兒,可不重嘛。

“還是我自己來吧……”艾秋關心地扶著許思雨。

許思雨回以堅定眼神,開始登山。

旁邊,真正的三號,薑青渚如艾秋預料那般,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艾秋就是二號!

不然誰出門玩,帶如此沉的包,而且還拎個鳥籠,怎麼看怎麼怪。

原本她也想幫忙的,然而許思雨自告奮勇了。

幸好,五郎山不高。

許思雨運動會還跑了三千米,體力在一眾女生中算十分不錯的了。

悶頭爬了半小時,終於到山頂,早已渾身大汗。

取下背包,便癱在台階上大喘氣,香汗淋漓,頭發一縷縷黏在額頭臉頰。

五郎廟也不大,三進四院。

一進門便是個大香爐,旁邊生著棵古玉蘭樹,約莫兩三百年,早就光禿禿不見葉子,頂上站著幾隻寒鴉。

吳政拿過三根香點燃,走到大香爐前插了進去。

見此,竺雪玲和薑青渚上前,也拿了香拜了拜。

香是免費的。

許思雨跟著進來,看到艾秋也去上香,問香爐旁的一個管事,燒香不要錢。

第二進院子便是大殿,腳踩虎頭,身披虎皮,一手扶刀,一手持令,胸前掛著寶鏡的便是伏虎五郎。

這裏上香就要錢了。

吳政沒上香。

竺雪玲和薑青渚見狀,便也繞了過去。

後麵艾秋都沒進殿,許思雨自顧跟在艾秋身後,隻想停下來休息。

吳政不上香,倒不是忌諱,或者不便。

舍不得錢。

上次跟趙傳雄說的事,一直沒消息,也不曉得咋回事。

第三進分了兩個院子,一邊是雜物、製香工坊,一邊是廟內諸人居住之所。

吳政來過這兒一次,還住了兩天,翻閱廟中古籍。

他拉住一個匆匆忙忙的小弟子,問:

“你們廟祝?”

小弟子還記得吳政,是廟祝朋友,見狀耐心答道:

“師傅昨晚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出去了,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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