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怎麼還能叫你拿錢啊,該是李純元的錯,喝了酒還要開車,幸好你們都沒事。”

在苗池一再堅持下,李兆明接過銀行卡,向苗池保證:

“放心,都鄉裏鄉親的,純元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他媽還是我老師,後麵的事情肯定料理好。”

上午,周正義離開醫院,走進治安所。

提前打了招呼,有人出門迎接,把他帶到一間休息室。

“稍等,副所正在辦公,我去通知。”

另一間辦公室。

辦公桌後坐著一位製服中年人,與沙發上的人相談甚歡,不時傳出笑聲。

另外一人普通百姓打扮,顯得富態些。

看其麵目,與胡林七分相似。

“我們是按照上頭的政策辦事,保護自然資源嘛,現在主旋律倡導這的,任何人隻要抓到就絕不姑息的。”製服中年人笑道。

“哈哈,應該的,是應該的,正因為有您這樣的人守護,我們日子才過的安逸,那幾個兔崽子年紀還小,平時又頑劣疏於管教,這次之後,肯定好好教訓!”

與胡林七分相似的男子陪笑道。

“他們都上高中了吧?也不小了,是該懂事了,不然以後……”

製服中年人話語忽然停住,門口有人敲門。

“進來。”他道。

一位警員推門而入,走到他旁邊低語幾句。

製服中年人神色一凜,轉而對警員道:

“關了一晚上了,那幾個孩子該是知道錯,你領這位父親去接他們吧。”

胡林父親麵露喜色,對製服中年人道:

“您忙,晚上有空給我打電話,那幾個兔崽子還得您親自教導才行!”

“去吧去吧。”副所揮揮手。

警員帶胡林父親到另一間屋子,打開後裏麵正是精神萎靡的胡林劉昊八人。

門打開,八人都看過來,瞧見胡林父親,目光皆是一亮。

胡林更是露出得救了的表情。

他們昨天沒跑掉,不僅沒穿衣服和鞋子,瑞哥尾骨都裂了,動作一大就疼的要命。

“滾出來!”胡林父親忽然對他們喝道。

胡林身子一抖,臉上的興奮轉為恐懼,慢悠悠挪騰向門口。

胡林父親大步走進去,揪住他耳朵擰了一整圈扯出來。

其餘人下意識捂住耳朵,警員把他們趕出房間。

“你們可以走了,記住以後不要再去藥魚,再抓到就不隻關一晚上了。”警員警告。

眾人無不保證。

“我去上個廁所。”

幾人中,劉昊最淡定,臉上的疲憊是昨晚沒睡好。

他家關係更硬點,就是胡林父親不來,今天也能走。

警員也認得他,沒阻攔。

休息室,周正義見到副所,開門見山地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道:

“一卡換一卡。”

片刻後,他走出治安所,和等著的苗池彙合。

“幸不辱命。”他微笑,攤開五指,掌心躺著張黑色SD儲存卡。

苗池拿出手機,拔出裏麵的SD卡,換上周正義的這張。

開機後進入文件管理,果然看到一段段視頻。

找到10月1日22點左右的視頻打開。

李純元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是雙攝,一個看前麵,另一個向後,能瞧見車內情況。

副駕駛的李純元、後排周正義,以及駕駛位的自己……

苗池呼吸停滯,這裏麵的內容,足以給他定罪。

還好,現在它在自己手裏了。

“謝了!”苗池對周正義感激情真意切,

“這件事後,我就幫你約那個女老師,包成功,就是用強的都可以。”

苗池家影響力非常大。

對他而言,一個沒有背景的老師,就像地上的小螞蟻。

他取出SD卡,小小一張,隻指甲蓋那麼大點。

他走上大橋,手伸向僑外,五指張開、翻轉,卡片隨風飄去,掉入河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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