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中的幾人意見還沒有完全統一下來,甚至出現了兩極分化的態度不過多數人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對於韓濤來說,對付小鬼子,保家衛國,那是義不容辭……但是如果要想在被動的情況下安然脫身的確還需要暗中做一番籌劃。
打鬼子的事情在韓濤看來但凡是個國人遇到今天這局麵都得義無反顧的往上衝,說是本能反應也不為過這也是兩個民族之間延續幾百年仇怨的延伸和爆發。
當然車廂中的那個軍官模樣的人他隻是比旁人多了幾分理性也並非貪生怕死之徒,畢竟從轉服營出來的但凡是活著的都不是等閑之輩。
此外,韓鵬為軍人在此時此刻也更是為了兌現早先麵對軍旗許下的莊嚴的承諾:“誓死保衛祖國……”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有什麼不測那也不能這麼白白的便宜的小鬼子,至少要拉足了墊背的這才算沒白來一趟。
他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做點兒什麼,可是諷刺的是他現在雙手都被綁著又能做什麼呢?
車廂裏的另外幾個人傷的都不輕,深淺不一的患處遍布全身。
韓濤基本斷定,此前這車廂裏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此前肯定遭到過鬼子極其殘忍的折磨毒打,這要不是這幾個人的身板兒總體來說都不錯恐怕十有八九就遭了毒手被敵人隨便找個亂葬崗給扔了。
身旁的一個年長一些的國軍老兵好像看穿了一切,他的身上布滿傷痕很顯然在此之前他肯定遭受過酷刑。
“老兵,你這……”
韓濤將聲音壓低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在嘴邊兒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尤其是前胸一道道已經結痂的血淋淋的鞭痕清晰可見,即使像韓濤這樣槍林彈雨滾過來的看到這番景象也都不免備受觸動。
他苦笑著低聲規勸韓濤道:“年輕人不要費勁了,小鬼子盯的這麼緊我們跑不出去的。”
老兵嘴唇青紫,麵色有些泛白顯然是被鬼子的種種手段折磨的虛弱不堪,很顯然他也不想看著韓濤就這麼白白的把命送掉。
不過從他依舊堅毅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老兵也很希望尋機複仇,但深深的無力感致使他隻能無奈的搖著頭。
“總要做些什麼,不能在這兒幹等著被這群畜生弄死!”
韓濤暗自說道,隨即自己開始利用自身具備的逃脫技能開始做進一步的脫身嚐試,可以說如果時機得當眼前這三個端著長槍的鬼子兵還真算不上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八嘎,你的不要耍花招,否則死啦死啦的!”
負責看守的兩個日本兵獰笑著揚了揚刺刀,好像在警告他們不要有任何逃跑的念頭,當然了此時此刻的他們臉上都寫滿了作為“勝利者”的輕蔑。
“他娘的,想不到今兒個額陳三豹虎落平陽被犬欺了,爛慫小鬼子,有本事你給爺解開,爺爺非活劈了你們這幫畜生!”
陝軍士兵陳三豹是用大砍刀的好手,可是現在他的兩隻手被束縛著,也就隻能暫時和小鬼子對罵解結心中早已積攢的火氣了。
“這小鬼子說甚了,到底要把我們拉到哪兒去?”
一個手臂似乎負傷的晉綏軍士兵滿臉疑惑的呢喃道,很顯然車裏的戰俘們有不少都還是有求生的欲望的,這一點韓濤也是看在眼裏的,如此說來如果時機合適的話從虎口脫身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這群畜生,有種把爺爺放開老子整死你們!”
有一個火氣大的高個子士兵怒氣上湧,不由的朝小鬼的怒吼一聲,結果換來的卻是小鬼子結結實實的一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