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是說他看到了艾淺?那個之章後收到身邊的小丫頭?”
“嗯。”杜元耀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噗,那老頭要的是艾淺。”陳白虎篤定的說道。
為啥?艾淺不是那艾曲直的獨生女嗎?沒聽說是跟性歐的扯上過關係啊。
“你聽沒聽過歐老頭的外號?”
“什麼外號?我從未聽聞。”我隻對邊關的異族的外號有印象好嗎?
“叫‘醫癡’,”陳白虎也知道杜元耀肯定是不曉得的,“說他年輕時候為了試藥,把自己的妻子兒女都用做了藥人。從此,‘醫癡’之名不脛而走,當然,更多的是叫他老瘋子。”
杜元耀想到了那個總是笑的陽光明媚的少女,心中突然的就升起了那麼一點點不忍心。
“可他為什麼要艾淺?”
“記得付慶嗎?”
“……那個總給你送信的!”
“哦,有印象。”
“說是付慶死的時候艾淺是嫌疑人,聽說還鬧了一出畏罪潛逃什麼的,然後被四殿下找回來的時候就失憶了。”
“失憶?”
“是啊,從破廟找回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然後就找的歐老頭看病,好像是個特別奇特的病吧?反正也就不了了之了。我猜當時老頭就想要艾淺去研究,但四皇子府的人他不敢造次,隨後艾淺又好命的被之章收留,自然也就無從下手。你知道,他一向是把之章當作徒弟看的。”
陳白虎攤攤手,“於是,有這麼個機會他自然要把握啦。”
“……”杜元耀想說什麼,但最終他也沒想到要說什麼。
“哎呀,我的銀子喲!”張媽媽扭著水桶腰好不心疼的看著地上已經碎裂的玉鐲子。然後氣呼呼的擰住了跪著的女子的耳朵,“你個不省心的小蹄子!人家陳二公子不就抱了你一下嘛!你掙什麼掙啊?啊!”
“呀,張媽媽,張媽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嘛,那陳二公子手也太不老實了呀……誒喲,別別,媽媽,媽媽,好媽媽,我這就去玉器坊把鐲子給修好了還不成嗎?我掏錢……”
“張媽媽,好大的火氣。”碧蓮從被贖出去第一次踏足這個她呆了好久好久的地方。環視周圍,依然是一樣的花紅柳綠,一樣的醉生夢死。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攀了高枝兒的金鳳凰啊。”水桶腰扭了扭。“我這汙穢之地若是汙了姑娘的眼可就不好了。老身可擔待不起!”
“媽媽說的哪裏的話,碧蓮走的再遠飛的再高,不也還是紮根於這天香樓嗎。”碧蓮捏著粉帕輕輕走上前拉住張媽媽的手,“張媽媽總是照顧我,碧蓮是知道的。這是碧蓮的一點心意,還望張媽媽收下。”
水桶腰扭的歡實,“喲,真是好姑娘!多麼招人兒疼喲!”塗著大紅指甲的肥手一下子就合上了,暗暗掂量著手中東西的重量。
“張媽媽,我的婢女還在外麵等著,我就不久留了。”碧蓮柔聲說道。
“唉,這多少姑娘才出了一個知冷知熱的喲,真是……”待碧蓮走後,張媽媽又回過頭去,“看什麼看,看什麼看!你們一個個的野蹄子!不省心的東西!還不快去幹活!今晚客人來了再敢出差錯扒了你的皮!”
水桶腰妖嬈的擰回了自己的房間,肥碩的手心中是一枚比翼雙飛的蝶型發簪。白玉為底銀線勾紋。
稍稍在瑪瑙石的地方按了幾下,雙蝶彈開,露出一張細細卷好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