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該吃藥了。”滿麵悲痛的新兵恭敬的端著藥碗敲響了杜元耀的房門。
“嗯,送進來吧。”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
“是。”
“算來她也該醒了,我們去見見她吧。”嗯,在遭遇了突如其來的悲痛和恐懼,活下來的新兵早已人心惶惶,這個小夥子還是這麼沉穩,可見心裏素質極好。杜元耀在心中默默讚賞了新兵一番。
“是。”年輕的麵龐並沒有因為將軍的刻意重用而露出欣喜或是得意的神情。很是沉穩的點頭應是。
密封性很好的木門被推開,靠坐在角落的少女大眼睛裏帶著重見光明的喜悅和一絲莫名的恐懼。
完了完了,那怪物莫不是餓了?艾淺心裏惶恐不安,一張俏臉糾結萬分。
門慢慢的打開,像是放了慢動作的電影一般。艾淺的心砰砰直跳。她現在很是理解那些恐怖片中豬腳們的糾結了。開了一扇門,打了一扇窗,雖說是小事,舉手之勞,可,誰知道那後麵都是些什麼啊嗷!
對不起我曾經吐槽過的恐怖片豬腳們,俺錯咧……艾淺心中的小人兒繼續淚目。
終於,在艾淺複雜的心理曆程中,緊實的木門終於大開。外麵屬於白日的陽光灑在艾淺的臉上身上。
而門前,站的是那曾有過一麵之緣的大將軍和一名一看就知道是人類的士兵。
於是,杜元耀和新兵小弟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專為給犯人施壓而發明的密閉牢籠會不管用了。這個一看就知道沒經曆過什麼事情的少女不應該是痛哭流涕或者自閉憂鬱的嗎?怎麼的你也得露出一絲絲恐懼膽怯的神情吧?你這完全的欣喜開心,仿佛放心了似的是什麼表情?沒記錯的話你是在那黑風寨被抓的吧?沒搞錯的話你現在是犯人吧?製作這個牢籠的老瘋子一定會哭的!會哭的!
心裏吐槽的新兵小弟又哪裏知道,被自己臆想中的妖魔鬼怪嚇了半天,轉眼間看到了人類的艾淺的心情有多麼的歡暢。
杜元耀是知道這個六殿下的小丫鬟的。福生總是抱怨她不靠譜來著。嗯,如今看來,大概腦子是有些問題的。
於是,那天的真相是什麼呢?
砍殺了幾乎半夜的杜大將軍終於突破了重重包圍殺到了白霧最為稀薄的邊緣。
看著一路行來所遇到的各種斷肢各種血腥,杜將軍心裏哀傷極了。從這些淒慘的狀況來看,他的新兵們是多麼的英勇啊,可惜就這麼的死掉了。就在傍晚,還都是鮮活的會說話會大笑的生命。
然後,杜將軍哀傷的向前,在白霧的最邊緣發現了一個身形瘦弱但似乎很是眼熟的背影。
嘔吐的聲音不斷傳來。
杜元耀本想悄悄接近,擄來逼問下的。可是他畢竟也是血肉之軀,也會疲累。
虛弱的腳步踩到了腳底的枯枝,整個人幾乎要跌到地上。手中緊握的三尺青鋒及時的支柱了要倒的身體。
“是誰?有種的出來!”少女驚慌的聲音響起,然後是橫空飛來的燒火棍。
杜元耀拄著兵器緩緩的走了出去他怕少女會喊來其他的人,那樣自己就有來無回了。
掏了掏被驚人的尖叫驚擾的耳朵,杜元耀看著昏迷的少女。
果然是呢,果然是你背叛了之章嗎?哼,無情無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