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淺從來沒有這麼挫敗過,她真的感覺自己的人生自從穿越過來之後就是灰暗的看不到光明的。而且,最近,特別,尤其,非常的灰暗!
你說,這大冬天的連點陽光都沒有,寒風陣陣的,而且是連麻雀都不愛展翅的大冷天啊!光禿禿的樹枝彎曲成奇怪的形狀指向蒼天,像是梵高的悲鳴,一陣又一陣的冷風吹過又吹過,樹枝上的積雪都消失的一幹二淨,露出黑漆漆的奇怪皮膚。
艾淺覺得她就是那可憐的愛麗絲,從在破廟中醒來到現在,這一切的一切,都該是噩夢。是的,都該是噩夢!她閉上眼睛努力的催眠自己想讓自己睡著,或是從這不著調的噩夢中清醒過來。
“喂!你們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還站在那裏幹什麼!”狹窄山路上,矮小但卻健壯的男人瞪著眼睛喊到,露出一口黃牙。
“聽到了呀,你說,”君之章還特意清了清嗓子,以便學的像一些,“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說完,還興致勃勃的看向拿著大砍刀的男子,二哈本性盡顯的笑出一口白牙求表揚。
“你是哪個寨子的?劫人也不睜眼看看是誰!”這底氣渾厚的,是擋在艾淺前麵的張善。此時,那刀疤發出猙獰的殺氣,幾乎衝到男子麵前將人碎屍萬段。
“哼!沒見識的村夫!我們黑風寨是你能攀的關係嗎?我們老大是誰說出來嚇死你!”男人得意的說道,看眾人的反應不如預料之中的大,又想了想,“哼!我們老大是方圓五百裏內有名的惡人張惡來!上次有不識時務的商隊從這裏過,他們的墳前都已經長了一人高的野草了!”
“嗤!張惡來?”張善的表情有些奇怪,糾結的表情下,那道刀疤顯得有些莫名的喜感。
艾淺反複的閉上眼睛睜開眼睛,眼前的景物總是不變。嗚嗚,明明身下就應該是家裏睡了兩年的床,睜開眼睛就應該看見看了兩年的天花板的。一定是鬧鈴設的不對,不,一定是昨天上床的方式不對。
艾淺努力催眠自己。
我睜,我睜,我再睜!
老天,你不要玩我了好不好啊嗷!就算我貪小便宜沒第一時間把玉墜子交公,就算我貪心想要把它據為私有,你懲罰我,怎麼也該夠了吧?我流離失所那麼久,我都被趕到窮鄉僻壤來種田了,你腫麼忍心讓我遭受打劫呢?劫財劫色都不好伐!
我是正義的一方啊嗷,就算我不是女主,怎麼著我也在幫助龍嗣啊……
艾淺淚眼望天,不,她已經望不到天了。入眼的是那‘黑風寨’黑漆漆髒兮兮的牢房。
“娘子,別怕,雖然這裏很黑,但有我在哦!”二哈同誌拍開一直護在艾淺前麵的刀疤童鞋。
“……”主人艾淺一把乎開搖頭擺尾的二哈同誌。她現在需要思考,嗯,要思考一下重要的人生觀價值觀,她最好和馬克思童鞋來個思想維度上的會晤。
“你,出來!老大說要見見你!”最初擋道的矮小君指著張善不客氣的說道。
出乎意料的,這次刀疤同誌居然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出去了。
喂喂,你不怕死嗎?喂,我說,你不怕死我們怎麼辦啊嗷!我們要腫麼出去啊嗷!難道英明的我要因此被留下當壓寨夫人嗎!不過,要是寨主帥的話也沒什麼的……所以說,艾淺童鞋你果然也是不靠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