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來了。”拍了拍弟弟的肩。同樣的,君之允對著君之章,桃花眼裏總是流露了些溫暖。
“福生他怎麼樣了?”走進了屋子君之章再不掩飾自己的焦急和擔心。
“放心吧,歐老先生說今天就能醒了。”杜慧荷為在座的二人倒好茶。“六弟,你潤潤喉,路上顛簸也渴了吧。”
“嗬嗬,四嫂真是賢惠。”
“你呀,都不小了,怎麼還是這樣頑皮。”
杜慧荷嫁給君之允時,隻有15歲,當時君之章還是13歲的少年郎。兩人年紀相仿,又都是君之允親近的人,自然也就親近不少。恩,就是‘盆友的盆友是盆友’這樣的定律。
“是誰做的有眉目了嗎?”君之允問道。
“沒有,一點線索都沒有。”君之章懊惱的放下茶杯,心情也跟著跌了下去。
“當時我是叫福生來你們府上拿點兒張廚子做的吃食,所以隻福生一人出了門。沒想到……”
“沒事,福生已經好轉,六弟不要太過掛懷。”杜慧荷安慰的拍了拍君之章的手。
“恩。”君之章悶悶的應道。還是自己太沒用了些!
“四哥,我不想呆在京都了。”
“吳正前近日應該會被抄家,你此時無論做什麼都不合適。”君之允歎了口氣。
“父皇本就多疑,你實在不該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提出出遊。”
“……給四哥添麻煩了。”
君之章知道,一定是幾個月前跟父皇鬧著出遊的事情被有心人利用,又起了風波。
“不用在意,不過一群跳梁小醜。”
君之章感覺胸腔中充滿了暖意。這個四哥呀,雖不是一母同胞,但對自己確是好的不得了。從小到大,不知替自己擔了多少。
“有四哥這樣的兄弟,我君之章此生無憾!”
年輕的溫潤的雙眼此時透出堅定和感激,直直的望進那雙上挑的深邃的桃花眼。
“恩,六弟的情意,四哥曉得的。”君之允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下,深色的衣服上瞬時留下幾滴圓點兒。
杜慧荷撫了撫頭上的白玉簪,低垂的鳳目看不出神色。
“小桃!”
低頭掃地的女孩兒停下了動作,震驚的抬起頭來。
“小姐,艾艾淺!”
“恩,是我呀!”
兩雙相似的大眼睛都盈著熱淚,訴說著主人的激動。
“小桃,長這麼漂亮了呀!”艾淺抱起女孩轉了一圈兒。“唉,長的真快啊,再過段日子就抱不動啦……”
故作深沉的語調令女孩兒不好意思的低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悄悄往上瞄著少女的麵容。
“艾淺。”
“停!”艾淺打斷小桃的話,“你不覺得總是叫我艾淺太過生疏了嗎!”
“那小姐?”
“說了不許叫小姐。”
“那那怎麼辦呀?”捂著被彈到的額頭,小桃委屈。
“小桃真笨!”艾淺拉著小孩兒坐下,“叫我姐姐呀!”
“……”
“怎麼啦?不要哭啊!小桃。”
艾淺手忙腳亂的替小桃擦著漫了滿臉的淚水。
忽地被緊緊抱住了腰,小孩兒硬硬的小腦袋使勁兒的蹭了蹭。模糊哽咽的聲音從腰中悶悶的響起。
“真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