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張媽媽,碧蓮姑娘可有空閑?”陳白虎定了定神兒,鎮定的問道。
“誒呦,我家碧蓮呀,就等著您來呢,這都盼了幾天啦!”
張媽媽你怎麼可以說謊,明明昨晚你還對吳老爺說過這話!艾淺心中腹誹。
“姐姐,陳公子來啦。”艾淺又化身為碧蓮的貼身婢女,引著陳家二人上了樓。
古香古色的房間中,淡粉的紗簾隨著夏夜微涼的風輕揚。
屋中端坐的女子停下了撫琴的手。“二位公子,還請上座。”
“恩,碧蓮姑娘有禮了。”陳白虎感覺通身舒坦,這才是正經的姑娘應有的做派。
“小淺,還不快去給二位公子上茶。”
“是。”
“公子請用,這是小姐的珍藏呢?”艾淺摳摳鼻子,咧嘴扯出假笑,哼!你個色鬼,見了我家小妖精眼睛都不挪一下,惡心死你。
“有勞小淺姑娘了。”陳寂然深吸口氣,道謝。
“殿下。”端莊的女子穿著一襲淡紫色衣裙。
“恩,慧荷。你坐吧。”君之允習慣半眯的桃花眼這次全部睜開了。帶出冷冷的殺伐肅清。
若是艾淺在場,一定會聯想到《聖鬥士》中的沙加,那名睜眼和閉眼氣場完全不同的淡漠的美男子君之允和他簡直如出一轍。
“殿下,聽聞六殿下和陛下提出了外出遊曆的想法。”
“恩,蘭妃的母兄吳正前近些日子被參了一本,近日正革職查辦。”
“六殿下素來和您走的很近。”
“是啊,近來父皇也對我頗有微詞。”君之允頭痛的揉揉額角。
“那皇後那邊怎麼說?”
“哼!季淩絕那個老狐狸!”君之允冷哼。“他一直看好身為太子的大哥,又怎麼可能讓自己攪入這渾水。母後還不是木偶一樣別人說什麼是什麼。”
“我記得聚寶閣的陳知書是父親的老友。”而陳知書曾對季淩絕有一飯之恩。
“不用。哼!府中養著這麼多幕僚是吃白飯的不成。”我最不想的,就是讓你沾染這些。
“恩。殿下,府中並不是銅牆鐵壁,您做事還要小心為上。”隻要是你希望的,就是我希望的。
‘咚咚咚’急切的叩門聲響起。
“進來!”君之允調整了下情緒。在外人麵前,他總是衣冠楚楚溫文有禮的。
“四四殿下!六殿下六殿下的小廝福生在外麵……他他……”一直做事沉穩有度的順喜連滾帶爬的跪倒君之允的麵前,慌得口齒不清。
“別急,你慢慢說。”杜慧荷扶起小孩兒,溫柔的安撫。
順喜努力定了定神,組織了下語言,又跪了下去。
“殿下!福生渾身是血的倒在門外。”
“什麼。”君之允立刻站了起來。
“門房發現的,現在還是昏迷不醒!歐老先生已經去看了。”
杜慧荷也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抬手手摸了摸頭上的白玉簪,鳳眸淩厲。
“殿下,我得回趟娘家。”
君之允右眼皮跳了跳,“不用,慧荷,這點事情還不用把嶽父牽扯進來。父皇怎樣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說著,牽起妻子的手,“順喜,快快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