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淺,六殿下叫你過去!”福生趾高氣揚的對著正在修剪花草的少女說道。艾淺覺得如果這小孩兒有尾巴,一定是高高的翹著的。造物主沒給他安條尾巴真是可惜呐!
“知道啦,這就過去!”艾淺不爽的瞪了福生一眼,哼,再翻啊,再翻你就沒有眼仁兒了。再仰啊,再仰你就隻剩鼻孔了。
艾淺覺得每次見到君之章都有種奇怪的恐懼。總感覺這個家夥會把自己扒了皮從裏到外研究一番似的。
“艾淺,你過來。”君之章溫和的臉並沒有掩蓋住他身為王子皇孫的威嚴與尊貴。
“是。”
修長白皙的手指隨意的放在艾淺纖細的手腕上,修剪整齊的指甲圓潤如貝殼,很是養眼。
乖乖坐在君之章旁邊的艾淺低著頭,很有技術的用眼角偷偷欣賞美色。
君之章溫潤的杏眼悄悄滑過一絲笑意。難道她以為自己沒有看到那鬼鬼祟祟的小動作嗎?
“恩,你最近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嗎?”少女的皮膚細嫩光滑,君之章把手搭在脈搏上感受著規律有力的跳動並沒有拿開的意思。
“沒,沒有,我一直感覺都很好。”艾淺真的很怕這個像書生一樣無害的六殿下突然一感興趣就黑化把自己給拉出去解剖了。
“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沒有,是真的。”被突然放大在自己麵前的俊臉嚇了一跳,艾淺咽了咽口水。
親,你可以起開嗎?你就是長的再帥我也不會讓你解剖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此時的艾淺並沒有想到,在不久的日後,麵前的這個人為她會付出多少?
“秋雲。”放下繡了一半的荷包,杜慧荷敲了敲僵硬的脖子,“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沉穩的丫鬟恭敬的應著。
“小姐,您看,那不是艾淺嘛!是從六皇子留宿的客房那邊出來的!”一雙淺褐色的眼睛裏明晃晃的都是鄙視。
“恩?怎麼走的這樣快。”杜慧荷的眉不似尋常閨秀一般彎彎似柳的纖細秀美,而是帶著些鋒銳的上挑著,不經意間就透著些精明和高傲。此時,這眉微挑著疑惑看向低頭大步走的纖瘦少女。
“哼!說不定啊,是勾引六殿下未遂,被人給攆出來了呢!誰不知道她艾淺不是個安分的,整天想著脫離奴籍一步登天,那張臉不知道騙過了多少人。”麵對著從小一起長大的自家小姐,秋雲總是少了些沉穩。
“秋雲。”杜慧荷不讚同的看了眼秋雲。這丫頭是陪著自己長大又陪著自己出嫁的,可以說不是姐妹勝似姐妹,就是這性子這麼多年還是這樣的心直口快。在這偌大的宅院裏,待到殿下納了妾,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亂子。
“是,小姐。”
“啊呀,好美的人哦!”不經意的抬眼,匆匆行走間的艾淺突然看到荷花池邊的亭子中悠閑喂魚的女子。
烏黑的墨發一絲不苟的盤成隨雲髻,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沒有一絲一毫古代電視劇中繁複的簪花發飾,唯有一根白玉簪子斜插在發中。那張臉不是艾淺那樣精致俏麗的,而是帶著些棱角的。
有些鋒利的眉,透著威嚴的眼,高挺的鼻和看似寡情的薄唇,這樣一張和大家閨秀有著太多不同的臉,此時帶著恬淡的笑意。溫柔了淩厲的眉眼,緩和了緊抿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