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害臊的,我說的不過是實話而已。”趙文茵的性格倒是奔放的不像是個古代人。

“欸,那邊怎得那麼熱鬧,婉兒姐姐,我們過去看看。”趙文茵思維跳脫,一句話的功夫,就被不遠處的一群人所吸引。

“好。”

“好詩!”

“景元兄的文采真讓我等心悅誠服,若非府上從商,否則以景元兄的文采去參加科考,必定榜上有名。”

我們走近,一群人正圍著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一頓吹噓。

“我當是誰呢,就這點墨水,還在這顯擺。”趙文茵突兀的一句話,瞬間讓旁邊的氣氛有些尷尬,裏麵剛剛寫完詩的男子,走出人群

“原來是趙家二小姐,小生有禮了。”被稱作景元的男子,對著趙文茵一揖。

“李家小姐也在,這位是?”他轉身又對著李秀瑩一揖,看到我的時候,神色一變,我一直在觀察他,也瞧見他眼中一抹不易察覺的猥瑣。

“文茵妹妹,你認識此人?”我輕聲在趙文茵身旁耳語。

“是的,婉兒姐姐,此人父親是在西京做玉石買賣的,姓錢,別看他裝的一副道貌岸然,平日裏,沒少借著這身皮囊,禍害無知少女。”趙文茵裝作輕聲耳語,實則根本是讓在場的人都聽了個分明。

這些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圈子裏,這種事情常有,大家都是心照不宣,隻是這個錢景元前不久禍害了趙文茵的一位閨中密友,差點還為了他尋了短見,這才讓趙文茵對這個人厭惡至極。

“錢公子,我身邊這位姑娘,不是你這種紈絝子弟能招惹的,我勸你還是收了你那肮髒的心思。”趙文茵對著錢景元不客氣的說道。

“這位姑娘,在下因為和趙二姑娘有些誤會,才引得趙二姑娘對在下心生嫌隙,還請姑娘不要見怪,敢問姑娘是?”錢景元看趙文茵的眼中,閃過一抹凶狠,隨即收斂了神情,恭恭敬敬的對著我作揖問道。

“我啊?”我對著他露出一個譏諷的笑臉,然後不懷好意的說“我!乃是皇上親封的安寧縣主。”在場眾人聽到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錢景元的笑容也僵在臉上。

“原來是安寧縣主,在下...”錢景元還想搭話。

“放肆!”我怒聲“見到本縣主,你還不跪下行禮?”麵對渣男,我不介意給一點教訓,順便也給趙文茵出出氣。

錢景元聽了我的話,不由的愣住,因為我平日在西京走動,也有不少傳聞。百姓基本都說安寧縣主與人為善,沒有什麼架子。他自問也沒有得罪過我,可是轉念一想跟著我的趙文茵,於是就認為是趙文茵剛剛對我說了什麼,心中對她的怒意更甚,可是也絲毫不敢懈怠,還是恭恭敬敬的給我行了一禮。

“行了,起來吧。”我漫不經心的說著。

“文茵妹妹,秀瑩妹妹,我們走吧,別被渣男汙了眼。”我對著旁邊的趙文茵和李秀瑩說。

趙文茵看著我的眼裏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婉兒姐姐,渣男是何意?”李秀瑩一臉疑惑的問道。

“渣男啊,就是形容那種對待感情隨意,毫無責任感,你想啊,任何東西取完精華,留下的渣滓,能是什麼好東西。”我耐心跟李秀瑩解釋。

“婉兒姐姐,說的真妙啊。”趙文茵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安寧縣主,早聽聞安寧縣主文采卓絕,今日既然是詩會,可否請安寧縣主作詩一首?”錢景元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沒興趣。”我頭也不回的說。

“恕在下直言,雖然安寧縣主的詩文被廣為流傳。但是誰也沒見過安寧縣主親手所作。現在安寧縣主如此推托,傳出去,恐怕會有心懷叵測之人,會在背後議論安寧縣主,之前所傳出的詩詞,都是借旁人之手所寫的吧。”

“你,我看那個心懷叵測之人就是你吧。”趙文茵回頭惡狠狠的說。

就連性格溫和的李秀瑩此時也麵帶慍色。

對於錢景元這種小兒科的激將法,我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他既然敢挑釁,我也不打算讓他好過。

“方才聽聞這邊的動靜,錢公子也善於詩文,既然是錢公子相請,那不如就請錢公子和我比上一比,如何?”

“安寧縣主相邀,在下定當奉陪,不知如何比試?”

“那就請在場的人,給我們各出一題,你我各作詩一首,然後讓眾人來評判,決定勝負,如何?”

“好,一言為定。”錢景元信心滿滿的說。

“那既然這樣,在下想給安寧縣主出題。”人群裏又走出一人,對我說著又行了一禮。

“不可,婉兒姐姐,此人名為陳家勝,一家子都不是好貨色,他祖父都七老八十了,聽說前不久還納了小妾,此人和錢景元交好。指不定憋著什麼壞。”趙文茵對著我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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