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的宇宙思維裏，時空是一個穩定的概念，但我認為時空是不穩定的。
你們通過調節蟲洞，從空間的這一端到另一端。
而虛空恰恰相反，不改變您的位置，我改變了空間的位置。”
卡爾先是轉過頭去看那顆又大又紅處在崩潰邊緣的超新星，而後轉過頭看向神聖凱莎淡淡地說道。
即便是已知宇宙算力最強的天體計算機大時鍾也無法順利解構神聖凱莎的神聖之軀和顧長庚體內的神秘保護屏障。
但他掌握了虛空的技術，可以通過改變凱莎和顧長庚所在空間的位置，從而成功將兩人轉移到了這裏。
“所以我理論上上還在地球上空？”
凱莎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後，語氣平淡地問道。
“呼～
很令人憤怒啊。”
凱莎低了低頭，有些無奈地長吐一口氣，語氣平淡地回道。
一方麵是因為卡爾在死歌書院對她畢恭畢敬，完全看不出他的內心中竟然藏著這麼一個計劃，在她和莫甘娜對戰的時候背刺了她。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虛空是她命令禁止宣傳和研究的技術，但以死神卡爾今天體現出來的手段來看，其對虛空的研究已經十分深入，但天使卻對這些完全不知情。
“還有那蕾娜，我們不會使用這種方式來控製他人。”
凱莎抬起頭看著眼睛和嘴巴都在發光的蕾娜，有些不滿地對著卡爾說道。
“所以凡人們尊敬天使，但神就不一定了。”
卡爾轉過身，雙手合攏於腹前，語氣平淡地說道。
天使的正義秩序保護了很多弱小的文明，使得他們得以在殘酷的宇宙中茁壯成長，所以那些弱小的文明都對天使充滿了崇敬之情。
但對那些強大的需要對外擴張的文明來說，天使的正義秩序則是套在他們身上的枷鎖，極大程度上限製了他們的發展。
“眼前的這顆超新星，還有不到五分鍾就炸了。”
凱莎看著超新星上不斷湧動的能量，麵色淡然地說道。
凱莎的語氣就好像在訴說一件尋常的小事，完全聽不出來麵對生死危機一絲一毫的焦急之情。
“是的。”
卡爾淡淡地回應道。
“確實可以摧毀我的神聖之軀。”
凱莎看著知識寶庫反饋回來關於超新星的數據，麵無表情，語氣也是平淡無比地說道。
“嗬～，希望吧。”卡爾輕笑一聲，語氣有些隨意地說道，頓了頓，卡爾繼續開口說道：
“而且，莫甘娜向我提出在你被摧毀的時候，用大時鍾將你的神聖原子傳遍宇宙的每個角落。
據她認為你有著特殊的聚合能力，如果聚合的話，我們需要保證至少三億年內你都是做不到的。”
“死就是死，為什麼被摧毀了還有聚合呢？
我不害怕，死了就應該好好地休息。”
凱莎轉過頭看著卡爾，臉上出現了一個疑惑的表情，淡定從容地說道。
自從她登上了天使的王座之後，不是為了天使文明的發展而憂愁，就是滿宇宙地維護正義秩序，營造一個相對和平穩定的宇宙環境。
戴上了王冠，那就要承擔起它帶來的責任，因此她這三萬年來從來都沒有一個可以好好休息的機會，死亡對她來說反而是一個可以將一切的事務都拋之腦後，好好休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