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話，你還那樣打壓他就不怕玩崩了？”
凱莎回想起彥給她傳回來了談判現場，鶴熙那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給，對著顧長庚步步緊逼，完全不給他找到機會獲取主動權，也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是代表天使去談判的天基王，所以我必須為天使謀求到足夠多的利益。
而且我們也還能不確定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可能就因為一個推演出來的結果，就直接給他傾斜資源。”
鶴熙微微地搖了搖頭，語氣中也滿是感慨地說道。
“也對，他還是一個小惡魔，惡魔基因總會攜帶一些不良的性格。
而且涼冰那丫頭最擅長給這些無知的小屁孩洗腦了。”
凱莎想起來彥彙報中說的顧長庚把涼冰叫做姐的這個信息，也是搖了搖頭，輕笑一聲，略顯不屑地說道。
回想起了這個和她做了幾百年姐妹，卻打了上萬年文明大戰的妹妹，凱莎也是感到有些唏噓。
她和涼冰都是霍夫曼家族公主，但由於她是長女所以家族的大權基本都是由她來繼承，長輩對她也十分重視包括她們的父親。
也正是因為這樣，涼冰受到的關愛就少了很多，一般她和涼冰之間發生爭吵，長輩都會偏向她，不過她倆的關係還算不錯。
隻不過在一次比試中，涼冰不小心打傷了凱莎，家族中的長輩震怒，最後她落得了一個前往邊境參軍的下場。
“涼冰，好久沒有聽到過的一個名字了。”
鶴熙的星眸中露出了迷蒙之色，語氣有些感慨道。
自從涼冰叛出天城之後，涼冰這個名字很少被天使提及了，一般都用惡魔之王莫甘娜來代替了。
說起來也可笑，涼冰作為帶領女性天使吹響反抗天宮霸權信號的精神領袖，最後會和她親手扶持起來的文明走向對立。
“話說回來，你和涼冰之間打算就這麼一直打下去？
她的思想一直領先我們一步，我們也研究過所謂的終極恐懼，虛空確實能夠給我們帶來很大的助力。”
鶴熙看向默默喝茶的凱莎，想要探究出這位老閨蜜的真實心理。
涼冰之所以被叫做天啟王，是因為她的思想一直都領先於天使，無論是拉起反抗的起義軍，還是率先研究虛空，最終的結果都證明了她選擇道路的正確性。
“虛空給予人的吸引力確實很足，正因為如此我才會禁止傳播虛空的相關理論。
畢竟這麼一個未知且強大的東西太過危險，會吸引無數心智不堅定的勢力走上這條路，最終給宇宙帶來紛爭，使得無數的文明陷入水深火熱的泥潭。”
凱莎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涼冰對於未來的判斷，正是她知道涼冰的厲害之處，才會對虛空的能力深信不疑。
這麼一個東西一定會引起無數勢力的追尋，為了維持一個相對和平的宇宙環境，她必須出手將有可能形成的風波扼殺在搖籃之中。
她也並不反對涼冰研究虛空，因為天使需要深入了解這些未知的存在，才能更好地應對它們可能帶來的衝擊。
但壞就壞在超神學院大肆的宣傳終極恐懼，搞得無數勢力人心惶惶，所以她才會將超神學院趕出天城。
而涼冰也在跟超神學院接觸的過程中，思想發生了較大幅度的變化，開始質疑起了天使的正義秩序，宣揚墮落和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