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魔教(1 / 3)

巍峨的昆侖山脈上,俱都是雪域奇峰,終年積雪不化,風霜不斷,素有天下第一大教派之稱的魔教,便設在此間的重重雪域巔峰之間。

昆侖山上那終年不斷的暴風雪,則成為了魔教隔絕外界的第一個天然屏障,千百年來始終使這個天下第一大教保持著極其神秘的色彩,而由於魔教的教眾多為蠻夷,性情奇特,遂始得這裏在世人的腦海中被遙想成為了一個極其可怖的所在,更是有傳言稱,魔教的教眾俱都是麵目猙獰,獠牙劍齒的凶惡之物,以及吸食人血的美女妖精等。一度被世人稱為這人間的修羅場。

此時,在極度疲倦中慢慢醒過來的慕賢,仿佛大病了一場一樣,身體的力量仿佛都已流失殆盡,就連睜一睜眼睛,都已變得極為費力。

慕賢莆一睜開眼,幾幅少女畫像赫然映入眼簾,雖然,幾幅圖中的少女的姿態各異,舉止不同,但是在神態之上,不難看出這幾幅畫俱都為一人。

筆調恣肆灑脫,如行雲流水一般,竟仿佛將那一個女子身上的柔媚味道也一並畫了出來,就連這不擅書畫的慕賢,也不由得被這幾幅畫所吸引住,可見作者的功力定是非同一般。

然而當慕賢看到那些畫上麵所屬的署名時,腦中立時一陣寒氣上湧,不由的歎息道:“難道這裏便是魔教了?”

隻見在那畫的右下方,赫然書著“魔教——神傷”

不待慕賢多想,身後就已傳來一道雄渾的聲音道:“不錯,這裏正是魔教總壇所在,看兄台穿著應是昆侖劍派的了?”

慕賢聞言轉過身去,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端坐在不遠處的木桌旁細飲清茶,一身的好不自在悠閑,隨即開口道:“在下即知我是昆侖門下的,卻是為何還要冒險救我於危難之中呢?”

那男子慢慢的轉過身,放下手中的清茶,背對著慕賢,眼望窗外的風景道:“隻因我也曾像你一樣絕望無助過。”

回過身,見慕賢正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繼續道:“隻是如今我已想通了許多,雖非大徹大悟,超凡入勝,卻也是自有了有力一番的領悟,其實人生悲苦,大多都是所求不得,所放不下,雖然我不知道的你的種種過往,但隻要你還活著,一切就都是還有可能的。”

說完一指身旁的木桌道:“你的佩劍再次,若能走動了,你還是盡早離開這裏吧,畢竟你我兩派結怨甚深,若待久了,我一時起了殺機,你就走不了。”

慕賢聞言,竟是失神苦笑,不住的搖頭歎息,走上前來,拿起桌上的寶駒劍,向著麵前的男子道:“此番多謝相救,日後若有機會,自會報答。”

說完,毅然轉身而去。

然而當慕賢走到庭門前時,忽地停住了腳步,握劍的手,竟是微微的在顫抖,慕賢不由的仰天長歎,心道。如今這天下雖大,但此刻,隻怕已是再無容我之地了,作為數十年前的那件震驚天下的嶗山滅門慘案的唯一幸存者,如今自己的身份即以暴漏,隻怕當年那個當年道貌岸然現如今名滿天下的正道之士,定會一路追殺自己,普天之下自己究竟是要躲到哪裏去那?

良久的沉思,仿佛掙紮在道義與生死的邊緣一樣。兩難選擇。

但最終,慕賢還是轉過了身,抬手對著那名魁梧男子道:“如今我已是無處可去,我想加入本教,不知可否。”

那名男子似乎一愣,臉上流過一層的不解道:“這是為何呢?”

慕賢直言道:“在下如今已是被逐出師門。”

這名男子聞言,朗聲笑道:“身佩寶駒神劍,如故我沒猜錯,你就是昆侖劍派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那個慕賢吧?”

慕賢苦笑著點頭道:“正是在下。”

男子隨及笑著對慕賢說道:“這裏可是魔教所在,世人俱視這裏為萬惡所在之地,你一個名門子弟,如今雖被啄出師門,卻也是會甘心入魔的?”

慕賢似乎長歎一聲,答道:“人心若是向惡,身處哪裏,哪裏便是惡之所在,如閣下這般光明磊落之人,雖身在魔教,卻比之這世上的諸多自稱為正道之士的人,要叫人敬佩的多。而世人的傳言,隻怕多半都會存有虛誇,其中不免會有私心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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