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傾聽的婆婆眼見如此,心下大為愧疚,忙開口道:“白姑娘,實在是抱謙、、、、、、、”
不待婆婆說完,白狐已是含淚打斷道:“不怪的不怪的,隻因我還是看不開啊,任我修得這無上法術又如何,隻需一個簡單的情字,就能瞬間擊垮我,我依舊還是這般無用啊!隻是既然已經講了這許多,就索性一並說與婆婆好了。有些話要是憋在心裏不講出來,我想遲早也會讓我像那朱雀神鳥一樣,病倒不起的。”
隨即接著上麵道:“就在朱雀神鳥一日比一日病的嚴重之時,被天帝所選中的四天神之一的西方尊者卻是無意間路過此地,索性便將它救起,在他的細心照顧之下,朱雀神鳥日漸恢複過來,在一日這一人一獸閑聊時,朱雀神鳥將過去種種全是說與了尊者,尊者聽後,立時便被這神鳥的那一份情意所打動,心中歎到,世所謂之真情,亦不過如此。此雖為獸類,但卻是比之這世間所謂的那些癡情之人,強勝百倍。人心多為欲念,而此神鳥,卻隻是為了那一分思念。此後對朱雀神鳥更是關懷有加,而朱雀神鳥在尊者的照料下,也是又重新煥發了的新的生機,這一人一獸在不知不覺間已是變得異常親密。終有一日,炎帝找上門來了,原來自那朱雀神鳥走後,火鳳凰竟是越發感到寂寞,日子久了更是開始無比想念起了朱雀神鳥。在神魔大戰一結束,火鳳凰便向炎帝說明了那次兩獸打鬥的原由,是由他引起的,並非有朱雀之過,請求炎帝將朱雀找回來吧。炎帝其實也是十分牽掛朱雀的,隻是礙於帝王的尊嚴,沒有說出吧了。此時火鳳凰即以認錯,當下便四處派人打聽朱雀的下落。終一日,被炎帝府上的一位侍從,在西方尊者的府邸尋到了,然而麵對眼前的來人,隻是炎帝神殿上的一位侍從,朱雀神鳥的心,瞬間便涼到了極點,看來他依舊還是不會重視自己,自己回去了隻怕終究還會重蹈覆轍。若是他心中真的在乎自己,定會親自前來的。於是,毅然拒絕了那位侍從的召喚。開口淡淡地道:“還請侍者回去吧”隻是當那位炎帝府上的侍者從尊者府上離去的時候,西方尊者卻是從後麵追了上來,叫住了那位侍從,從懷中拿出了一件自己珍藏了數多年的寶物,交到了那侍從的手中。那侍從在炎帝府中自是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件好東西,就算是在炎帝的帝府寶庫之中,也是屬極品的。自己這小小的侍從,隻怕這一輩子也不會得以擁有一件的。當下,望了望尊者,心神領會的會心一笑道:“尊者乃慈善之心,不像炎帝的脾氣太過火爆了,朱雀神鳥留在這裏其實是最好不過的了。一切請尊者放心好了。”說完便轉身回去了。當那侍從回到炎帝的宮殿時,遠遠的就看見那一身火紅長袍的炎帝站在殿門之前,同身後展著巨大火羽,淩空飛翔的火鳳凰一起。等待著朱雀神鳥的歸來。那位侍從眼見如此,心中微微一痛,已是千數年來,從未見過炎帝親自出來迎接過誰了。隻是在踹踹了懷中的那件珍寶之後,卻是又覺難舍。遂待到炎帝身前。微言道:“秉炎帝,朱雀神鳥懇請殿下容它在那裏留下。對於這份恩情它必將沒齒難忘。”而炎帝因為曾愧對朱雀神鳥,雖然心中不舍,但終覺愧疚,於是此事便這樣了,待到後世,因為西方尊者出行,身邊必有著朱雀神鳥陪護,所以後才有了朱雀之神的一稱,自此,天帝親自選出的四方天神,便都有了各自的神獸相伴。隻是這件事說是事有巧合。卻不如說是天帝有意安排,想那火鳳凰與朱雀神鳥,本是一雄一雌,怎會故意去欺淩對方呢?”
那複姓神農的婆婆聽此,略一沉思,道:“天界之上的眾多事,隻怕比之我們這個凡塵俗世還要複雜可怕的多,隻是依此說,這少年到不一定就是炎帝轉世了,很有可能是那四方天神之一的朱雀之神了?”
白狐微微一震,心中也是恍然大悟道:“是啊,自己這一路上,怎麼就沒想到呢?隻是、、、隻是,倘若這青龍之神與朱雀之神都已轉世投胎了,那他是不是也來到了這個塵世了呢?他是否還會記得我嗎?倘若他要是忘了、、、我,我、、、、可要怎麼辦才好啊?”
說道後來,已是眼含淚珠,一臉的人間小女子無奈焦急的姿態。滿懷慌張之感,那裏還有了平日裏的從容淡定。
隻是即使如此,白狐的那一份容顏,依舊是動人心魄,華麗妖凡,豔蓋全場。
那神農婆婆眼見白狐如此,也是開口道:“這一切還都隻是猜測而已,我們誰也不能確定,那個是青龍之神,這個是朱雀之神啊,那四方天神的造化何其之高,位及天界,怎會如此就墜落人間呢?放寬些心吧,白姑娘!一切都會好的。”
白狐眼望四眼的蒼茫,心道:“也許,這一切隻是猜測吧!”
帝王穀那由上古炎帝的後人們聚集而成的一族,火族,存在於半神半人之間,神秘而強大,是詭異而飄忽的神族後裔。
白狐放眼望去,這裏是一片無盡的鮮豔的紅。在那無盡的紅色盡頭,一座粗曠而恢弘神秘的紅色高塔,如一簇奇怪而熊熊的烈焰,傲然獨立。俯視著腳下奇異而詭秘的大地。
而此時已身為帝子的鳳雛,便身在那座久遠的神秘的高大火焰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