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點點的僵化,涿漸的就連最後一點的知覺也失去了那失去了,那原本刺骨的寒痛也是漸漸的一點也感覺不到了。
此時的鳳雛就仿佛睡去了一般,睡夢中的他仿佛又回到了過去,看見了伏龍、老祭司,看見了那嬌豔的神仙姐姐,還有那個可怕而殺戮的一夜,以及刺骨的寒痛、強大無比的巨龍一擊、、、、、、、
夢境的最後鳳雛似隱隱的感覺周身突然間就燃起了漫天的火焰,帶著炙人的熱浪漫卷天地而來、、、、、、
就在這時鳳雛喉嚨處突地流下一股清涼的液體。直入心間,瞬間便向著身體的更處湧去。
那一脈綠色的液體,帶著無數生命的精華之魂,以永無可擋之勢行遍鳳雛那漸漸失去的活力的身體,將自身的無限生機,注入了這個少年殘破的軀體。但它更重要的是,在無意間,那充滿著生命朝氣的氣息,喚醒了沉睡在這個少年體內的那一隻凶獸,那一隻在上古之時,曾橫掃西方的火焰巨獸。
然而在這山脈的另一處幽暗的山穀深處,一聲鳥鳴淒厲嘶啞而尖銳,數道烈焰衝天而起,一隻火紅耀如烈日的巨大鳳鳥,淩空而起。
原來這強力無匹的冰封奇術竟是在這無意之間,將隱逸在這穀中的天地靈獸--朱雀引將了出來。
原本困陷沉睡之中的火靈聖獸,無意間被那凜冽的深寒所激起。噴怒的伸展開巨大的雙翅,烈焰熊熊,風吹不息,火浪滔天而下,席卷大地。
極度的寒風瞬間就轉化為了灼人的氣浪,滿天的冰霜風雪迅間化為蒸騰的熱氣升騰而起。
無數的火焰從天而降,隻是眨眼間,大地之上以是一片火海連綿,仿佛地獄火海突現人間。
白狐眼望那空中烈焰叢生中的巨大風鳥,口中絕望地呼喊道:“朱雀啊,朱雀啊,你為什何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啊?”
被遲緩的身影立時失去了阻力,那蓄試以久的一劍,立刻如狂奔的野馬,轟然擊出。
一道白色的身影,無助的從空中掉落,隨同著一聲嬌呼和點點血滴一同被淹沒在大地的火海之中。
太虛聖者看著手中正在滴血的虛骨劍,滿是一副驚異與不可置信,隻是在瞬間之後,所有的一切就都變成了無可遏止的狂喜。
老道聖者持劍向著那片火海中落下,抬劍直指白狐,狂笑道:“天意,天意啊,就連上天都來助我了!”雙眼緊盯著白狐那在烈焰中依舊風豔奪人絕代嬌姿的容顏,不知是因為一旁的烈焰的燒灼,還是這本就是心中深切的欲望,此刻的聖者,哪裏還有一絲修行了百年道法的身影,就如同那市井無賴一般,口中輕薄著道:“如果肯與我、、、、、、我自可以饒去了你的性命,隻把你押解回太虛幻境內。”
白狐忽然間就如呆癡了一般,心間的痛楚狂湧不止,竟是痛不欲生的神情,如此的話語在千年之後再一次的重現,若想苟活在這人世,難道就非要再一次的忍辱偷生不可嗎?
千年前處出道的白狐,尚且偷戀這紅塵俗世的繁華,而作出了那最見不得光的,也最叫人傷心欲決的坑髒交易。
那片刻的痛苦承歡過後,換來了劍底的偷生。卻從此遺恨千年。
此刻千年後的今日,白狐心中雖是眷戀這凡塵世間,但卻早已沒有了當初那般的不可舍得,隻是那道身影,卻依舊如從前一般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心中還是在默默的思念著,可是,千年了,你都在哪裏啊?倘若你真的留戀著我,又怎麼會忍心看我受此的折磨呢?而若當初的那一切都是假的?那這一份糅合再這千年的時光中的苦苦思念與期盼,又有何意義了呢?那還不如就死在了這劍下,來的痛快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