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略一沉思。
竟是不由自主的指著鳳雛對著青衫女子道:“你、我、他同是這世上的苦命之人啊!”
青衫女子手握鳳雛的脈搏,麵現凝重,有些急切道:“這位公子的傷勢,是透及著五髒六腑,而且還波及著全身的經魂脈絡,恐怕是、、、怕是、、、不好救了!”
白狐聞言心中煞是一痛,雖早已料到會是如此,如今親耳聽到,卻還是不免心中痛楚,但卻仍還是不忍就此將他放棄。
青塘血腥那晚的屠龍少年很有可能就是上古時期,被天帝選中的四個奇命之人中的一個,而自己萬千想念的那一個人不也正是那四人其中之一嗎?懷中的這少年憑借自身竟也阻下了那巨龍的一擊,定也是難脫其中幹係,若不能將他救起,這茫茫世間,自己要到那裏去尋得那魂牽夢繞的一人一獸呢?
遂急道:“真的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青衫女子麵現猶豫,道:“婆婆曾言,在上古之時,曾聞聽先祖談及一世間精奇之術--枯木逢春,能救百死之人,能醫荒蕪之痛,婆婆已是精研數百年之久,卻也隻窺得其中一、二,不得要領,但如今無法,且不妨一試?”
看著白狐驚疑的麵色,青衫女子又道:“白姑娘請回頭細看一下,那邊的一棵枯樹,可有什麼不同?”
白狐順著這女子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細細看去,驚見在那原本已是枯死多年的樹幹之上,竟是有著極細小的一片綠葉悄悄的冒了出來,隨即驚歎道:“難道這便是那--枯木逢春之術?”
青衫女子笑著點了點頭道:“婆婆隻是最近才將那樹救活,而且還不知以後會如何,在人身上更是從未用過,真不知是否會如何?倘若白姑娘想為這位公子試一下,就將先將他放到後院的那溫泉裏清洗一下身體,我這就去取那--枯木逢春露來。”
白狐抱起鳳雛一躍便已到了那溫泉旁邊,熱氣蒸騰而起,白狐走到那溫泉前,伸手一探,隨後便緩緩的將鳳雛那已是冰冷至極的身體,放入了那溫泉之中。
白狐眼看著這水中依舊沉睡不醒的蒼老少年,心下竟是產生了一種憐惜。
所以,當白狐的手觸碰到鳳雛那以顯得刺手的下額時,口中不由的輕言道:“倘若你現在醒來,看到自己這般的樣子,不知到會怎麼樣,能承受得了現在的變化了嗎?”說著,右手紫光微聚,一把紫色的小刀現出。
左手扶住鳳雛的頭部,右手的小刀輕輕的從鳳雛的鬢邊刮起,然而,這畢竟是白狐第一次替男子刮臉,手不免得會有些輕微的顫抖,而那一個不小心,竟是刮破了一道小口,在青色的臉上是如此的明顯。
白狐不禁低下頭,在鳳雛的耳邊處輕聲道:“刮痛了吧,我會小心的。”然而,這男子蒼勁的體魄,卻久久不能讓白狐的心平靜下來,腦海中的那個久遠的男子漸漸浮起,以及那內心深處最不願記起的慘痛往事。
就在白狐神思飄忽不定的時候,忽然感到身後一股極利的殺氣壟來,白狐淩空向著溫泉的水麵抓去,瞬間,那原本熱氣蒸騰的泉水,化為凝重的冰壁,向著身後砸去。
縱身抱起鳳雛向一旁跳躍而去。
當轉過身來時,白狐不由的心中一驚,竟是不肯相信地道:“這怎麼可能呢?那千古奇絕的土之陣法,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你毀掉了呢!”
來者正是那從石陣中脫困而出,連夜追趕而來的聖者,聖者眼看著白狐,嘴角益處一絲淺笑道:“那以柔克剛,水滴石穿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那片刻間得以讓我頓悟此天地間的至理,足以讓我破開那石陣。這乃天命,天命不可違也,妖狐,你受死吧?”說著,一劍刺出,破開那冰層,帶著無可挽回的氣勢,還有那一絲心底的噴怒怨恨,或許,還夾雜著那心間的一種莫名的嫉妒,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當聖者遠遠的看到白狐與鳳雛的那略顯得曖昧的動作時,那平靜似水的心,立時隱隱地有噴怒自心底升起。殺氣外瀉而出,才得以讓白狐發現了那已來到了身後的聖者。
就在這時,聞聽****的青衫女子,已是從屋內走出,走到白狐身邊道:“白姑娘,這位是?”
白狐輕蔑地道:“一個不要臉的臭道士,你先幫他幫醫治,我來打理這臭道士。”
青衫女子望了一眼那老道,從白狐手中,接過鳳雛,向著一旁走開。
將鳳雛小心奕奕的放好之後,隨即從懷中拿出一瓶晶瑩通體散發著綠光的小瓶。慢慢的一點點送入鳳雛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