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看著楊邈一臉嚴肅的樣子,真想給他一個大耳摑子。
荀宴認不認有用嗎?
你是不是有毛病?
“咳咳咳。。。”
陳立輕咳兩聲,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堅持了之前的判決。
“人證物證俱在,豈容得反賊狡辯?楊司丞盡管放心,本官既不會質疑,也不會袒護謀逆之賊!”
楊邈一副恍悟之色。
“那陳中丞的意思是,斷定荀宴謀反?”
陳立眉毛死死擰在一起。
什麼叫他的意思?
什麼叫他斷定?
“楊司丞到底何意?”
楊邈笑笑。
“陳中丞,本官覺得此事似乎有些蹊蹺!”
陳立大怒,瞪著眼險些就罵出來。
費盡心機定了罪,找齊了罪證,將此案做成無可反駁的鐵案,結果自己質疑自己?
若不是當著眾人的麵,他真想問問楊邈是不是有毛病?
“人證物證齊全,有何蹊蹺?楊司丞莫不是戲耍本官?”
楊邈搖搖頭,伸手指向劉顯。
“方才本官才得知被騙了。荀宴曾命長女與狀告者劉顯和離,若是劉顯心生記恨,不無陷害可能。”
“你。。。!”
陳立徹底無語了。
這楊邈真有病!
誰不知道劉顯是你安排的?
不止陳立,劉顯也懵了,那神色根本無法形容!
好似在說,司丞你玩呢?
最懵的還是荀宴,懵上加懵,大腦失去了思維。
楊邈摸了摸下巴,問道,
“荀宴,可有此事?”
“有!確有此事!”
荀宴瘋狂點頭,連忙大喊。
“劉顯為人輕浮,毫無德行卻好高騖遠!老夫不忍小女遭罪,便命小女與之和離!”
楊邈滿是認可,隨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立。
仿佛在說,你看,沒錯吧?
陳立眼底瘋狂抽搐,指向一旁的荀正。
“荀家管事,如何解釋?”
楊邈無所謂的笑笑。
“嗨,一賤奴之言,有何可信度?大刑伺候,定會招供。”
“啊?”
荀正傻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楊邈對著士兵揮了揮手。
“拉下去,先杖一百看他招不招。”
這個命令,連靖安司士兵都愣了。
還用杖一百?
就荀正這小身板,三十杖必死無疑!
“楊司丞饒命,小的冤枉!”
荀正嚇得鼻涕眼淚橫流,跪在地上瘋狂磕頭。
“冤枉?那本官問你,可是故意誣陷荀宴?”
“這。。。”
荀正是徹底傻了,腦子完全不夠用。
讓陷害荀宴的是你,逼迫承認故意陷害荀宴的也是你!
到底想怎麼樣啊?
就這片刻的呆愣,楊邈便怒了,猛地一拍桌子。
“拉下去,給我杖一百!”
士兵得令,上前托起荀正,荀正也隨之清醒了,趕緊求饒。
“司丞,是是是!我認!我認!”
榮華富貴是不敢想了,先保住小命再說吧!
楊邈招招手,將荀正押回來。
“你為何陷害荀宴?”
“荀。。。荀宴處事不公,小的心生怨恨,故而。。。陷害。。。”
楊邈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轉頭看向陳立。
“陳中丞,如何?”
陳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合著要置荀宴於死地的是他,是禦史台,左相和靖安司反而是救人的一方?
不滑稽嗎?
這不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