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邈眼前一亮。
“徐郎君這是。。。”
徐羽則是眼神一狠。
“馬平欲殺我,我必殺之而後快!”
楊邈心中大喜。
東宮得罪徐羽,又暗通鎮北軍之人,豈不是將徐適得罪死了?
二者徹底決裂,恐怕近在眼前!
回去後添油加醋彙報左相,潑天富貴就來了!
“徐郎君,此事幹係重大,待我回京稟明恩相,再作計較!”
“不可!”
徐羽下意識大喊一聲,將楊邈都吼愣了。
知道自己有些失言,連忙開口解釋。
“此事尚無證據,若稟明左相,必然引發動靜,到時東宮舍棄馬平,又行壯士斷腕之舉,如之奈何?”
楊邈摸著下巴,也覺得有理。
“那依徐郎君之見?”
“此事務必保密!隻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由我暗中搜集罪責,待時機成熟,必可一舉拿下!”
徐羽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說道,
“若處置得到,或可一舉廢立太子!”
一聽這話,楊邈眼睛頓時就直了。
“好,好!就依郎君!”
徐羽長長鬆了口氣。
還好這蠢貨好騙,若是回去告訴左相,麻煩大了!
“楊司丞果然英明!不過還有一事需司丞協助。”
楊邈已被徐羽畫的大餅迷住,毫不猶豫便答應下來。
“盡管說!”
徐羽神色舒緩,變得輕鬆起來。
“也非難事,放過荀宴及荀家即可。”
“放過荀宴啊,此事簡單,我。。。嗯?”
楊邈一愣,這才反應過來。
“不行不行!此乃左相親令,我豈敢違抗?”
“此事萬萬不可!”
徐羽挑著眉毛,有些遺憾的點點頭。
“若不放過荀宴,那我此行目的便會暴露,廢立太子一事恐怕。。。”
“啊這。。。”
楊邈豈肯舍棄這天大功勞?頓時就猶豫起來。
可左思右想,也不敢妄下結論。
“可否換一個?我實不敢忤逆恩相!”
拿不下荀宴人頭,回去沒準他的腦袋便要交代了。
楊邈哪敢胡來?
“嗬嗬。。。”
徐羽笑笑,頗為神秘。
“看來楊司丞並未參透左相心思啊。。。”
楊邈不解,問道,
“莫非恩相另有目的?”
“這是自然!”
徐羽側過身,負手而立。
“區區荀宴,何足掛齒?左相若欲殺之,何需等到岐州?”
楊邈連連頷首。
在他看來,小小左庶子,根本不值得靖安司跑這一遭。
“不知恩相有何深意?”
“簡單!”
徐羽後退半步,並排站到楊邈身旁。
“左相處置荀宴,無非是想警告朝臣,與東宮親近之下場!如今東宮毫無擔當,直接和離荀節舍棄荀家,已是大失人望!日後誰敢效忠東宮?”
“這個結果,比起荀宴人頭更讓左相滿意!”
楊邈目瞪口呆,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聽君一席話,讓我撥雲霧而見天日!”
這一刻,再不懷疑徐羽身份。
一般人,哪有這等見識?
“楊司丞可否放過荀宴,助我一臂之力?”
這次楊邈並沒有立刻拒絕,重新在心中盤算起來。
利實在太多了,而弊似乎隻有一點。
似乎,也可說服左相!
思來想去,楊邈下定決心,重重點了點頭。
“好!此番本官便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