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靖安司士兵同時上前,將荀家人全部按到了地上。
一瞬間,荀節也淪為了階下囚。
衣著奢華,妝容誘人,處處顯露著尊貴。
可處境,卻與之完全相反。
士兵粗糙的大手緊貼細嫩白皙的肌膚,更是不斷在香肩上摩挲。
荀節臉色漲紅,羞怒不已。
“走狗,你敢如此對我,東宮絕饒不了你!”
楊邈根本不在乎,譏笑著嘲諷。
“東宮?莫不是還未睡醒?”
荀節氣得咬牙切齒,用盡全力扭過頭,看向自己的婢女。
這是太子賜給她的權勢,是東宮給予的底氣,更是高枕無憂的保證!
“唯奴,還愣著作甚!”
原本凶狠異常,對她唯命是從的唯奴,此刻卻默不作聲。
哪怕靖安司士兵如此無禮,也無動於衷。
荀節大急,這可真是她最後的依仗。
“唯奴!你忘了殿下。。。”
唯奴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殿下有令,護娘子周全。”
“那你還。。。”
“前提是娘子及荀家不觸犯律法。”
“什麼!”
荀節傻了,離京前太子可不是如此說的!
這算什麼前提?
若能證明荀宴無罪,還要她作甚?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荀家眾人麵如死灰。
尤其是王氏,嚇得渾身哆嗦。
方才,她跳的最歡!
唯奴退到一旁,用行動表明了態度。
荀節眼神恍惚,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更沒有注意到,唯奴數次與縣丞馬平對視。
“靜靜!”
鬧劇結束,楊邈敲了敲桌子控製場麵。
“荀宴‘勾結妖道,偽造圖讖,意欲謀反’一案,現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不知陳中丞可有異議?”
荀節一聽再度掙紮起來,拚命向陳立求助。
唯奴指望不上了,還有禦史台!
她,還沒有輸!
陳立捋著自己的胡須,看著荀宴問道,
“楊司丞所說罪名,你可承認?”
荀宴直起身子,憤怒的回斥。
“汙蔑,這是汙蔑!老夫冤枉!”
陳立點點頭,這才看向楊邈,意思很明顯。
主犯叫冤,你看著辦吧。
楊邈早有準備,下令將人證物證重新展示一遍。
人證證詞完善,物證書信,圖讖皆是自荀府搜出,陳立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質疑的地方。
除非強詞奪理,胡攪蠻纏,可為了荀家如此得罪左相,值得嗎?
尤其是在東宮明確放棄荀家的前提下。
陳立心中,瞬間便有了抉擇。
“如此看來,的確是證據確鑿。。。”
“什。。。什麼!”
荀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哪跟哪就證據確鑿了,連問都不問就證據確鑿了?
楊邈冷笑一聲。
“陳中丞可真是‘英明’啊!”
陳立聽出了譏諷,臉色微紅的解釋道,
“早知楊司丞如此謹慎,本官也不必走這一遭。”
楊邈對陳立的示好毫不接受,嘴角笑容反而更加不屑。
“若是如此回去,恐聖人對陳中丞大失所望。。。”
陳立眼中滿是不解,想不通這話的意思。
楊邈冷笑一聲,對士兵做了個手勢。
很快,一名男子被帶了上來。
正是荀家大女婿,劉顯!
“陳中丞有所不知,告發荀宴謀反者,便是此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