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川山莊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就已經全部荒廢，不複當年輝煌的模樣，四處都長滿了雜草，大抵都有人那麼高。
夙洛溪從懷裏摸出一條小蛇，將四周匍匐在此處的蛇族全部趕走了。
顏慕手掌一揮，麵前的雜草盡數斷了一半。
顏慕拉著夙洛溪的手往山莊裏麵走去。“溪哥哥小心。”
“嗯。”
上次他們來時，這裏的屍體都消失不見，並不知道是被誰吸收掉了，顏慕的按照之前的想法，或許猜到是慕寒。
可慕寒在自己出生之前就死了，現在也隻是留下了一道殘魂，他有什麼能力和本事能將這麼多屍體一並帶走。
消失的貢品，消失的丹藥和發臭的丹藥，以及一整個山壁的九天神女壁畫，顏慕當時並沒有細想那麼多，如今看來的確有必要查一查。
顏慕憑借自己的記憶，很快就來到了後山，山上啟動陣法的地方沒有任何雜草長在上麵，空出了一大片地方，原本陸川死的地方屍骨已經被風化，隻留下了痕跡。
顏慕走向了山洞，“我記得在你的記憶裏麵，山洞裏是沒有神女像的。”
“嗯。”夙洛溪老實回答他的話，不敢作假。
他討好似的將自己的頭匍匐下來，一副做錯了事情的心虛模樣。
顏慕歎了一口氣。夙洛溪雖然溫順，但是他要是想要讓自己知道早就說了，必定不會做出這樣的模樣來。
顏慕手指驅火，點亮了整個山洞。
山洞四周的牆壁上沒有任何的壁畫，巨大的神女像也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在此處一般，之前看到的都是顏慕的錯覺。
夙洛溪化作人形，站在了顏慕的身邊，“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血池就在這中間。我上一回次來時是他求我的，而且這個陣法用了很長的時間。”
顏慕微微頷首。
這個人既然想要夙洛溪死，自然也就不可能再是夙洛溪給他的秘法——意味著有人在顏慕重生之前就將法術給他了。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重生的人？！
這樣的念頭剛一出現就被顏慕否認。
重生的條件極其苛刻，一個不慎就會死，除了夙洛溪這樣的瘋子，他身邊還沒有聽說過任何一個能這麼瘋的人。
顏慕牽著夙洛溪的手往山洞外麵走去，似乎是想起什麼一般，突然輕聲問道：“你知道他在供奉本座的像麼？”
“不知道，”夙洛溪垂眸回憶了一番，“我找他時，他並不知道邪神是誰。”
夙洛溪的眼眸帶著些許的疑惑：“怎麼了？”
顏慕將放入了戒子鐲許久的雕像拿出來，雕像上又變回了沒有臉的模樣，“我來時撿到一個雕像，雕像上是我的容貌。”
夙洛溪接過他手中的雕像，仔細研究了一下。
他重生之前見過慕寒，慕寒告訴他，重生後若是還沒有發生陸川的事情，就讓他帶著顏慕去看後山放血池的山洞裏麵看一眼九天神女像。
卻沒有告訴過他，會看到自己的像。
難不成是慕寒搞錯了？
慕寒看上去並不是會犯這種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