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顏慕便隻是放鬆了一點點，生怕他跑了。
夙洛溪沒有辦法，隻好就著這個姿勢將話都說清楚，“妖族，本座是不會回去了，至於黎落，她自食惡果，與本座也無關。”
“至於妖王之位，”夙洛溪頓了頓，他被屬於顏慕侵略性的氣息搞得本就沒有什麼力氣的身體更加發軟打顫，“本座也不稀罕。”
“那你稀罕誰？”顏慕唇瓣貼著夙洛溪的脖子，饒有興致地問道。
夙洛溪回答，“你。”
得到了答案的顏慕很開心，選擇不再打岔。
蒼娥和她身後的長老都規勸了很久，見夙洛溪態度十分堅決，也不再堅持。
蒼娥臨走之前還看了一眼顏慕，“若是當年我們沒有那麼對你，你今日會幫妖族麼？”
“沒有如果。”
顏慕的目光冰冷刺骨，帶著濃烈的殺意。
蒼娥知道，若不是顧及夙洛溪，她們這些人早就死了八百次。
——一個好好的神君怎麼就成了邪神呢？！
若當初知道他是邪神之子，莫說是對他恭敬尊重，就是說要神族的星星，她們妖族也會幫他搞到手的啊。
*
大殿裏隻剩下了夙洛溪和顏慕兩個人，羅刹離開之前還貼心的關上了門，將小青和修羅趕得遠遠的。
顏慕在夙洛溪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痕跡，“你為何在夢裏拒絕了我？”
夙洛溪張口閉口就是說不會跟自己回來，非要跟自己訣別。
怎麼著？夢裏一個人玩著無聊，出來看看他在幹什麼？
越想越氣，他掐了掐夙洛溪柔軟的腰，懷中人猝不及防一聲痛呼。
夙洛溪拍開顏慕作亂的手，蹙著眉有些不悅：“別鬧，顏慕，好疼。”
顏慕：“……”
好軟的聲音。
他抱著夙洛溪轉了一個身，麵向了自己，那一雙眼眸帶著濃濃的疲倦，幾乎是靠著自己的手臂才沒能跌倒在地上。
顏慕一下子就心軟。
他碰了碰夙洛溪柔軟的唇，啞著聲音問道：“為什麼？”
他還真的以為夙洛溪不要自己了。
夙洛溪微微闔上眼，歎了一口氣，“若不那樣說，你會從我的幻夢裏麵出來麼？”
顏慕想也沒想衝著夙洛溪說道：“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都聽。”
夙洛溪捏了捏他的臉，若當年顏慕真的相信自己，也不至於會發展成這樣。可當年，若自己也是主動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了口，顏慕也不會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時候，他並不在他的身邊，而且還陪著另一個人出入。
換做是他，他也會生氣，發火。
顏慕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信，慌忙道：“我保證，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夙洛溪被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搞得有些想笑，但生生忍住了。“真的？”
“真的。”
“那……”夙洛溪忍住了笑意，“我讓你現在放開我呢？”
顏慕：“……”
顏慕賭氣似的收緊了手臂。
“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