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慕的目光有些驚詫,可是身邊的男人仿佛並沒有開玩笑,老神在在地站在他的身邊等著他的答案。
“不、必。”
這兩個字仿佛是從顏慕的唇縫裏麵蹦出來的一樣,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那好吧,”慕寒露出很惋惜的表情,狀似無意地說道,“同樣的跟頭,怎麼會有人選擇栽第二次呢?”
什、麼?
顏慕眼瞳一縮,沒等他回過神來,身邊人早已經消失不見,仿佛之前從來都沒有來過,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隻有手心那一顆血珠還殘留著屬於那個人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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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欒找到顏慕的時候,顏慕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他整個氣息十分微弱,倒在血泊之中,完全失去了意識,唯獨手心裏麵的文字還亮著。
整整兩百分的分值。
他趕緊給顏慕渡了一口靈力穩住了他的氣息,連忙捏碎了自己手中的印記,將兩個人傳送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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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璟宣和邪神交過手,那人的實力很強,對付璟宣遊刃有餘甚至還將人戲耍了一番,將人給打成了重傷,還捏碎了幻境之鏡。
璟宣受了很重的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連天帝都送來了養傷的天材地寶。
幻境之鏡被那魔頭用法術扭曲,無人能看到裏麵的情況,隻能從璟宣和顏慕受到的傷害略知一二。
可——
神族之中對顏慕身世的猜想卻越發多了起來,那樣的容貌,世上沒有第二個人。
*
顏慕在足足十日之後才醒過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摸了摸衣袖裏麵的夙洛溪,見他還在,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怎麼也沒有想慕寒離開之後還會突然殺回來一巴掌給他拍成了一個重傷。
房間裏麵沒人,他便把夙洛溪從衣袖裏麵抱了出來。夙洛溪依舊是蜷縮成一團,睡得很熟,唯獨隻有感受到古欒的心思之時,他才會醒過來,宣誓自己的主權。
顏慕撫摸著夙洛溪身上的鱗片,很光滑,摸上去冰涼的。
突然,他摸到了一個很割手的地方。
顏慕微微眯起了眼睛,將夙洛溪翻了一個身,果真看到在他的胸前少了一片蛇鱗。
為何會少一片護心磷?
可惜如今的夙洛溪根本就不能回答他的問題,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為他解惑,況且顏慕也並不會致力於知道這個答案。
“叩叩”
“顏慕仙君若是醒了,便到神霄殿等候。”
仙娥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根本就不管顏慕是否已經聽到,她的傳話任務已經完成了。
顏慕從床上翻身下床,赤著腳站在地麵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骨骼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他踱步走到了鏡子麵前,看著還有些帶著病態的臉,嘴角不由自覺地往上一掀,冷哼了一聲。
他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將長發梳順了盤在頭上,仔仔細細地給自己好生打理了一番。豔麗的紅裙讓他看上去更顯病態,黑色的腰帶嵌滿了珠子,勾勒出幹練的腰線。
做完這些之後,他折回床榻邊把夙洛溪塞進了自己的衣袖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