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西山,滿天的星辰灑滿了整個天空,絢爛的神秘色彩將雲層鍍上了一層淺淺的彩邊。
夙洛溪無意識地動了動手指,睜開了眼睛。花瓣從他的臉上擦過,此時此刻的他正躺在層層疊疊的落花中露出一抹心累的笑。赤色的衣袍蓋在他白皙的身\/軀上,隻留下兩條潔白的大腿。
顏慕像一個小孩子一般毫無防備的閉著眼側躺在他的身邊,雙腿微微蜷縮著。褪去了平日裏的那些偽裝和冷漠,俊美的臉上看上去柔和了許多。
夙洛溪伸出手指摸了摸顏慕的眼尾,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被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手腕。
顏慕驀然睜開了眼睛,眼眸之中泛著冰冷的殺意,待看到眼前人是夙洛溪時又迅速的褪去。“你幹什麼?”
他的語氣還是有些僵硬。
夙洛溪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顏慕,微微一笑,捧著顏慕的臉,聲音帶著疲憊的沙啞,語氣輕而緩慢。“阿顏還記得第一次來泛音穀是因為什麼嗎?”
顏慕微微蹙眉看著夙洛溪,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他們的第一次是在泛音穀不假,可是那時也是出現了一點特殊情況,夙洛溪中了謎瘴,擴大了自己心中的欲望,導致兩個人不得不在這個地方做那檔子事。
後來也應該兩個人自知自己實力不行,又因為別的事情,耽擱了之後,便把這件事情給拋之腦後。
顏慕幫夙洛溪裹緊了衣服,抱進了自己的懷裏,在他的耳邊吐出灼熱的氣息。“我還以為你是真心覺得床榻之上並不能滿足你,你需要出來找一點別的刺\/激。”
夙洛溪被弄的有些癢,微微推開了顏慕。他如今連床都下不了,哪裏還敢欲\/求\/不滿,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邪神的心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欲\/望,他們心中的欲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發泄出來。
若是一直憋在心裏,就會成為一個隻會殺人的機器。
任何一代邪神身邊都會有類似於如今夙洛溪這種身份的人存在——畢竟不會有一個邪神願意失去理智,變成欲望的奴隸。
顏慕沒有把他的動作放在心上,他再一次抱緊了他,力氣很大,並不足以讓他從自己的懷裏掙脫出去。“閉嘴,睡覺。”
夙洛溪委屈地瞪了他一眼,“我還沒來得及說話。”
顏慕低下頭堵住了他的嘴,在他的腰上狠狠一捏,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一張嘴就是痛楚的聲音。
“看來還不夠累,還有力氣說這些。”
*
翌日清晨。
顏慕一大早就把夙洛溪搖醒了,冰冷的指腹在夙洛溪的唇上輕輕一抹,眼前人便縮回了小孩子的模樣,正裹著他的衣服坐在地上睡眼惺忪,偏著頭迷茫地看向他。
“……”
顏慕拿出幹淨的衣服給兩個人套上,似乎很是喜歡這個模樣,伸出手在他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上捏了捏。
夙洛溪:“……”
他睜著眼睛,略微清醒了些。早晨天氣有些冷,他半闔著眼睛裹緊了衣服,深深地打了一個嗬欠。“這麼早,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