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洛溪抓住了顏慕的手,“忘骨花給我用的?”
顏慕依舊沒回他,扭頭讓門外的人進來。
夙洛溪不敢賭這一朵忘骨花是給誰用的,畢竟這株可是真真切切的妖草。若是入藥可以完全激發其他仙草的藥性,而且會除去其他仙草的雜質,完全提純。
但,如果直接將這朵花喂給一個人吃,不死也得殘廢,經脈寸斷還要在月圓之夜飽受經脈寸斷的痛苦。
顏慕瞅著夙洛溪眼底掠過的擔憂,突然覺得很有意思,他問道,“你為何如今如此貪生怕死,我記得你曾經……”
“死在你手中我無所謂,”夙洛溪把他手中的花拿過來,打斷了顏慕的話,“但是我現在覺得還不是時候。”
顏慕微微一愣,呆愣地看向了夙洛溪。
豔紅如血的花朵在觸碰到夙洛溪的軟唇的瞬間便化作了一道流光,進入了夙洛溪的身\/體裏麵。
夙洛溪目光帶著顏慕看不懂的溫柔,狹長的蛇瞳半眯著,握著顏慕的手腕站起身來,趁著顏慕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個屬於他的溫——帶著夙洛溪特有的氣息。
顏慕回過神來,可眼前人驟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幼崽的模樣,甚至還沒有他腰身高,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小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顏慕:“……”好、好可愛。
感覺一個巴掌就能捏死。
“顏慕神君。”
顏慕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悸動,轉過身來,看著抱著一隻小老虎的仙君,溫和地笑了笑。“不必客氣。”
小仙君懷裏的寵物看到顏慕的時候,突然露出凶狠的聲音,就算是他的主人抱著它也並不安分。仙君連忙抱緊了他,瞅著顏慕的臉色,慌忙解釋道,“它平時都很乖的,大抵是因為今日怕生吧。”
顏慕笑而不語,伸出手摸上了它的腦袋,語氣輕緩,“沒關係。它是貔貅的後代麼?”
他的手掌落在它的腦袋上,瞬間便弱了氣勢,在顏慕的手下發出嗚咽的聲音。
仙君連忙道,“是的神君,它的身上有貔貅的稀薄血脈。”
顏慕看著翻臉如此之快的小貔貅頓時失去了興致。這種瑞獸敢對著自己齜牙咧嘴,他還以為能有多大的本事。
夙洛溪扯了扯顏慕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太過分。顏慕衝著他一笑,想也沒想地把手搭在了夙洛溪的頭頂。
夙洛溪氣脹了臉,用著自己的奶音控訴顏慕的“惡行”:“摸頭長不高的。”
仙君這才察覺到在顏慕的身後站著一個小孩子,小孩子的臉上還殘留著幾塊黝黑的蛇鱗,看上去可愛極了。“這位是?”
“溪寶。”顏慕目光落在夙洛溪的頭頂,眼底蘊出發自內心的笑,“他偷吃了化形草,變成了幼崽。”
“……”你才偷吃!你全家都偷吃!
仙君一愣:“那……”
顏慕從身上摸出屬於一瓶丹藥,遞給了仙君,“這是化形丹,便賠給你吧。”
夙洛溪:“……”他握緊了拳頭,終於知道自己又中了顏慕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