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摸不出血跡的時候才又丟回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個甬道的四周似乎刻著什麼東西。”古欒走在前麵，看得更加的清晰。
顏慕伸出手摸了摸牆壁，似乎真的刻著什麼東西。
他揮了揮手，用法術將整個山洞都照亮。
他這才看清楚了山洞上刻著的東西——是一幅美人像。
雕刻得十分精致，栩栩如生，就好像真的能夠看到這一個沒人活靈活現一般。
顏慕撫摸著壁畫，心裏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悶得慌。
壁畫從美人出生開始刻畫，刻畫了她認真修煉的時間，刻畫了她人生裏麵的每一件大事，直到她遇到了一個男人。
中間的一部分就完全消失了。
最後的畫麵是美人縫補結界，從天上隕落。
“這畫的是……”古欒突然喃喃道。
“是什麼？”顏慕下意識地接過了他的話。
古欒目光古怪地看了一眼顏慕，“你不知道？”
神族各方麵都最優秀，甚至是第一位如此年輕就成為上神的人居然會不認識這幅壁畫。
古欒還是耐心地解釋道，“這畫的是神女。”
“神女？”
顏慕蹙眉看著壁畫上的美人，他能夠從靈魂裏麵感受到一個熟悉的感覺，卻能肯定自己的一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個女人。
他不認識她。
甚至在他的記憶裏麵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神女的存在。
古欒還在說：“這是九天神女，當年神族封印邪神的結界破碎，為了不讓邪神出世，是神女用自己的性命將那個結界封印上的。”
“據說那時邪神還控製了神女的心智，想要和她同歸於盡。
“若非是神女自己心智堅定，為天上蒼生考慮，隻怕如今早就生靈塗炭了。”
顏慕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了撫壁畫，他敢保證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個故事——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神族不可能沒有記錄在書籍之中，他便更不可能沒有看過這個古籍。
兩個人往甬道深處走去，裏麵的壁畫更加完整豐富，後來還帶上了些許的色彩——卻依舊獨獨沒有講述她和那個男人相遇之後的事情。
甬道的盡頭是一座巨大的神女像，神女麵容和善，她將雙手捧在自己的身前，嘴角帶著柔和的笑意，隻是眼眸落下了一滴眼淚。
顏慕一抬頭就和神女像的目光對上。
他看著微笑的神女，沒來頭地問了一句：“值得嗎？”
“什麼？”古欒沒有聽清。
顏慕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壁畫上的神女在獻祭自己之前還抱著一個嬰兒，她抱著嬰兒落淚，那個孩子大抵是她的骨肉。
為了所謂的蒼生，放棄自己的一切，真的是愚蠢的行為。
顏慕嗤笑了一聲，轉過身，捏了捏夙洛溪的腦袋，動作親昵但語氣冰冷：“你為什麼不聒噪了？”
夙洛溪從進入這裏開始他就沉默寡言。
可是這個山洞是他指引顏慕進來的。
夙洛溪一抬頭就看到顏慕眼底濃鬱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