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血腥氣。
顏慕抬腳往裏麵走去，“是屍體腐爛的臭味。”
“啊？”古欒瞪大了雙眼，“一夜之間？！”
屍體腐爛發臭需要兩到三天的時間，就算是如今是夏季也不能這麼快就散發出這樣的惡臭來。
而且，此處一具屍體都沒有看到。
夙洛溪繞在他的脖子間，和顏慕傳音道：“和那個藥的味道不太一樣，倒是和之前那個凡人拿到的差不多。”
他聞到的那個是味道裏麵夾雜了別的藥味，並沒有這麼單純。
“那些凡人會聞不出來，那些凡修為什麼也聞不出來？”顏慕問道。
這是他心中更大的一個疑惑，若是所有人都能夠聞到這個味道，又如何是說服自己將這樣的東西i吃下去的呢？
顏慕微微抬起頭，問古欒：“你那個丹藥，還留著麼？”
“還留著。”
古欒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是做事也不算特別沒腦子。他聽到顏慕的話便從自己的芥子戒裏麵掏扔進去的藥瓶子。
可是他摸了好一會都沒有摸到。
顏慕挑眉，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果然對他還是不能抱有希望。
“消失了……”古欒按下心中的驚訝，掃了一眼殘留的血灘，“他這是不想讓任何人查到有用的東西。”
“嗯。”
顏慕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抬腳往後山走去。既然他拿不出來，那麼夙洛溪的那一顆應該也沒有了。
夙洛溪用尾巴拍了拍顏慕的臉，示意他看向自己。
顏慕低下頭，隻見得夙洛溪的尾巴上頂著一個藥瓶子，衝著他轉動著溜圓的眼睛，好像在等他誇獎一樣。
顏慕：“……”
他從夙洛溪的尾巴上拿過了藥瓶子，打開蓋子遞給了古欒的麵前。
古欒“噌”地蹦的好遠，“這是什麼啊？好臭！你怎麼還有搜集這種東西的癖好！”
顏慕：“……”
他眼眸帶著警告意味，示意他不許亂講。
古欒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口無遮攔，連忙擺手道歉。他拿過顏慕手中的藥瓶子，這才發現這個和昨天陸流過來發給他的一模一樣。
“這難道是昨日發給你的那個丹藥？”古欒問道。
顏慕回答道：“對。”
古欒猶豫了一下，繼續道：“給我們發的都是有丹香的，和外麵領取的那些都不一樣。”
他記得很清楚，那個丹藥裏麵的丹香沁人心脾，仿佛能夠讓他一天的疲倦都消失一樣，而且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靈力流動比之前更快。
不過他還是不敢吃，害怕有詐。
顏慕更加疑惑，為什麼單獨給他的就這麼臭，就好像在他的麵前擺明了說“我有問題快來查我”一樣。
陸川總不至於蠢成這樣吧。
他一開始真的以為是陷阱，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居然真的就是為了告訴他這個藥有問題。
如此簡單粗暴的指出問題，難不成是師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