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便是豔紅的衣袍如今被鮮血打濕,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發尾都被鮮血染紅,臉上,手指全是旁人的血。
顏慕的嘴角掛著一抹瘋狂的笑,將手中的血跡抹在夙洛溪的臉上。
眼神卻溫柔如水。
夙洛溪知道,這是顏慕成為邪神以來,殺得最爽的一次。
不需要聽到他的聒噪,也不需要壓製自己內心。
隻是,單純地,殺人而已。
*
一道籠罩在黑霧裏麵的人影看著顏慕帶著夙洛溪離開之後,也消失了。
*
顏慕走進了山莊外的一片樹林之中,他把夙洛溪放在了樹幹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夙洛溪的藥效還沒有過,等他帶著他殺出來的時候,他又恢複了之前那一副眼神空洞無神的模樣。
顏慕設下了一個結界,屏蔽了外界的窺探,他伸手理了理夙洛溪的碎發,吩咐道,“去把這些人都殺了。”
語氣平淡地好像在說一件根本就不用上心的事情一樣。
“是,大人。”羅刹脆生生的聲音在顏慕的身後響起。
她最喜歡幹這些事情了,在她的手中每死一個人,她的力量就會強上幾分。
顏慕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讓夙洛溪枕在自己的腿上,睡得舒服些。
“等一下!”
顏慕似乎是想起什麼一樣,叫住了一蹦一跳的羅刹,“那個叫陸流的留下,帶到本座麵前來。”
雖然她並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她無法拒絕顏慕的命令 。
修羅站在顏慕的身邊,看著自己的姐姐走遠,蹙眉問了一聲,“那隻雜毛鳥不救麼?”
現在他的主子可是和古欒一起出來的,如果古欒有一個什麼好歹,最後隻剩下顏慕回去,也不知道神族那群人會怎麼想。
顏慕手指溫柔地摩挲著夙洛溪的臉頰,垂下了眼眸。“你話何時像羅刹一般多了。”
修羅討厭有人拿他和他那個話癆姐姐做對比,他直接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乖乖站在顏慕的身後充當起一個透明人。
古欒當初對著他喊打喊殺的,他自然巴不得古欒就死在這裏——也是他自己蠢,沒有防備之心。
可惜,他到底是神獸,根本無法融入這種陣法之中。
夙洛溪的衣衫也幾乎被鮮血打濕,薄薄的一層軟紗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
若隱若現比一絲不掛更具有誘惑力。
顏慕輕咳一聲,紅了耳垂。他手指微動,用自己寬大的衣袖遮住了夙洛溪露出來的春光。這種東西,還是要自己一個人留著欣賞。
……
顏慕猛然從地麵上站起來,嚇了修羅一跳。
夙洛溪身上滾燙的溫度通過衣衫傳到他的身上,他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搭在夙洛溪的身上。
他不覺得自己是正人君子,可是眼下也不是做那些事情的時候。
“羅刹怎麼去了那麼久,本座去看看。”
他胡亂地找了一個話題,欲蓋彌彰,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
修羅:“…………”
可是他姐姐才去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