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眼睛閃了閃。
這群人很是不對勁。
明顯是故意吸引眼球而放置在陽台的蔬菜,卻說是澆水後忘記收進了屋。
食物早已稀缺不已,這群人居然還奢侈的能吃上肉。
對自己這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居然也能送出兩個大肉包。
白茉莉覺得幾人渾身都透著邪氣。想了想後,伸手從碗裏拿出包子,借著手掌的遮擋,迅速把手裏的肉包換成空間裏自己做的大肉包,兩三口就吃完了一個。
自己倒要看看,這群人要搞什麼鬼。
第一個包子剛吃完,白茉莉便悠悠暈倒在了地上。
油頭蘇哥舔了舔手指,眯眼盯著白茉莉,仿佛野狗盯上了一塊肉。
“先別吃了,把人帶下樓去。”
一個男人伸手取下白茉莉的背包,白茉莉被人抬著手腳一路往下走去。
前麵的人咯吱一聲打開鐵門,裏麵有女人發出了尖利的喊叫。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閉嘴,你是想提前上路嗎?”
男人一巴掌甩在驚叫的女人臉上,隨後把白茉莉扔了進去。鎖鏈叮當拍打著鐵籠。
“今天運氣真不錯。下午剛進來一個小子,晚上又來了一個小妞!”
幾人哈哈大笑著邁步離開,門口木門再次咯吱合上。
直到周圍隻有女人壓抑的聲音後,白茉莉躺在地上睜開了眼睛。
屋裏升起了火堆,四周冷冽又潮濕。
白茉莉對麵坐著一個大男孩。
二十來歲的年紀,茶褐色的頭發遮住了額頭,仿佛上帝精雕細琢的臉龐,上麵完美的五官比例,粉嫩的唇角微微勾起,無辜的眼睛帶著笑意。微微歪頭露出帶著白色象牙耳釘的小巧耳朵,整個人漂亮得不像話。
白茉莉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盤腿而坐。
門口的女人頭發淩亂打結,捂著紅腫的左臉茵茵哭泣。
鐵籠外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木質案板,桌麵上大片幹涸的血跡,角落堆放著的骨頭分明就是人類的大腿骨。
這群畜生居然吃人!迷暈路人原來是為了做成儲備的口糧。
難怪蘇哥麵色發黃雙眼發紅,這分明是感染了阮病毒。
真是在自尋死路。
不配為人的畜生,人人得而誅之。
白茉莉起身握住籠身兩根鋼筋,用力往兩邊扳扯。
手臂粗的鋼筋逐漸彎曲,形成可容一人通過的窟窿。
“哇!姐姐力氣真大!”男孩眼裏閃著光芒,聲音似流水擊石,俏皮輕快而又不失溫柔。
白茉莉抬步跨出,身邊男孩緊跟著白茉莉的步伐。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姐姐你要去哪裏?帶上我可好?”
“姐姐…”
白茉莉一把捂住男孩喋喋不休的嘴巴。“閉嘴!想跟著我可以,不準再有那麼多問題。我不管你有什麼毛病,你要是再這麼聒噪,小心我一巴掌扇飛你的頭。”
白茉莉看著對方帶笑盈盈的眼睛,神使鬼差的說了句。
“還有,我叫白茉莉。”
男孩眨巴眨巴眼睛,伸出舌頭在白茉莉手心輕輕的舔了一口。
手心被一陣溫熱掃過,白茉莉急忙收回手掌,扯出一張濕巾不住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