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茉莉被一陣喧鬧吵醒了。
棚子裏的人們全都迎了出去。
白茉莉揉著眼睛靠在門口,五個年輕人背著稀奇古怪的山貨回了基地,老人們嘴裏念叨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白茉莉踮腳看了看,背簍裏大部分都是冬筍和紅薯,還有一些山裏紅和拐棗。
基地裏基本沒有餘糧了,隻靠著年輕人出去找些東西果腹。
白茉莉終於知道為什麼路過借宿的人不少,卻從來沒有人打過這個基地的主意了。
因為這個基地實在是太窮了。
一個眼鏡小哥笑著向白茉莉遞上來幾串拐棗。
“嚐嚐嗎?很甜。”
白茉莉笑著接過。自己第一次見這個東西。
彎彎曲曲的果子長得很是難看,摘下一截放進嘴裏,又甜又澀。
不好吃,白茉莉吐著舌頭。基地裏的小孩子們卻吃的很是開心。
白茉莉第一次為自己的不知足而感到羞愧,悄悄把拐棗揣進了口袋。
大家圍坐在一起,剝掉老得咬不動的筍衣,稍微嫩一點的留下吃。
白茉莉閑著沒事也來幫忙。
旁邊的婆婆說剝下的老殼要裝在背簍裏,等會拿去喂牛。
白茉莉不敢相信在這個自己都不夠吃的小基地裏,居然還養著牛。
背著背簍,白茉莉跟隨喂養的人來到棚子後麵。
這邊用樹枝隨意的搭了一個小棚子,裏麵拴著一條精瘦卻健康的黃牛。
取下套在黃牛嘴上的嘴籠,黃牛細細的嚼著筍殼。
牛棚旁邊挖了幾塊不大的菜地,裏麵種了些蘿卜白菜和土豆。
基地裏好像都不吃早餐,白茉莉也隻好忍著不吃了。
臨近中午,年輕人們補了一上午覺後被大媽們叫醒,圍在外麵的草地上準備吃午餐。
白茉莉也被一起喊了過去。
午飯是水煮土豆。拳頭大的土豆對半切開方便煮熟,一人分了兩塊。
早上的眼鏡小哥挨著白茉莉坐了下來。
“聽說你來自川省的官方基地?那邊的基地大不大,安全嗎?我想帶著大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並且能吃飽飯的地方去。”
眼鏡小哥透過圍牆看著遠方。白茉莉沒好意思告訴他你們連入城費都出不起。
“你們怎麼選擇搬到這裏來的?這裏物資匱乏,除了地勢不錯之外,甚至你們連睡覺的床都沒有。”
眼鏡小哥苦笑了一下,“我們原本並不住這裏。我們住在那邊山腳下的安置村裏。”
白茉莉順著小哥的手指看去,山坡遮擋了視線,白茉莉什麼也沒看到。
“雖然偶爾會有喪屍侵擾,但依靠著家裏的餘糧和周圍的土地,日子還算過得去。”
“直到有一天,一夥人帶著槍闖進了安置村。雖然隻有二十幾人,但是其中好幾個異能者。”
“他們殺了我們很多人,霸占了我們的安置村,還強行囚禁了村裏的年輕女孩們。”
“後來我們便搬來了這裏。”